褥,收拾一新的土屋,剪几张大红的喜字,贴的满满当当便是有了喜气,临近喜事,张婆心里也松快,嘴角也有了笑意,她都听说了,这次新媳妇的陪嫁可不少,足足有二十斤粮食呢,这还不算其他,也是对家心疼闺女,那女孩看上了她家老三,才会有这么陪嫁,这在村里可是少见的,这次她家可是赚足了面子,不仅娶个好媳妇,还带来这么家财。
想到这里张婆更觉的满意,她忙乎乎了一上午,也不觉得累,倒觉得越来越有精神,忙完最后一点工,张婆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对忙活着的田财道“老三呢?怎么这些天老三在家时间越发的少,一下午了连人影都没见。”
临近婚期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么一门亲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可不能让老三给犯糊涂了。
田财擦了一把汗不以为然道“老婆子,你管这么多做啥,老三又不是孩子,他去那还能事事给你说一声啊?”
“就你心宽,老头子老三你看紧点,别让那小蹄子在迷住你儿子。”
“行了,老三每天都跟着我们下田呢,哪有时间找女人,别瞎紧张了,有时间你这个当娘的也看看老二,他的伤快好了吧?也是老二媳妇能干,不然老二伤哪能好这么快。quot;
张婆撇撇嘴道“哼,说起老二媳妇我就来气,看看她可算找到机会偷懒了,每天守着老二啥都不干不说,还吃那么多,家里的粮食都快让她吃光了,这样还不把老二照顾好,那养她还有什么用?quot;
田财扭头盯了她一眼道“就你事多,要我说老二赶紧好才是头等要事,眼看庄稼快收了,田里的活可不能耽搁了。”
临近婚期一两天,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难得一个好天气,许眉也得了闲,带着女儿玩游戏,母女两个正闹着,只见田柱子打门外进来,站到她面前喊了一声“二嫂。”
许眉诧异极了,这些天田柱子很少在家里,这会子难道有什么事?她直起身问道“三弟,你有什么事?”
只见田柱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许眉眉头一皱,吩咐女儿先去玩后又道“三弟,有什么事你就说,别支支吾吾。”
田柱子犹豫半天,一指屋后道“二嫂,我们去哪里说。”
许眉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还要避开人,她思考了一会,转身跟他到了屋后道“好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嫂子还有活要干呢。”
这句话刚说完,田柱子砰的一声,双膝跪地道“二嫂,柱子求你件事!”
许眉突然被吓了一跳,男儿膝下有黄金,田柱子这是干嘛,她急退几步道“三弟,你这是干嘛?有事说事,快起来,二嫂可担不起。”
田柱子闻言哭道“二嫂,求你跟娘说说,让她把婚事退了吧,我不能跟李花成亲!”
退亲?许眉皱眉道“后天你就成亲了,你要退亲?婆婆知道你要退亲吗?”
田柱子闻言一顿又哭道“嫂子,我不敢跟娘说,求你去跟娘说说好不好?”
“为什么要退亲?”许眉道“不会为了许草吧?”
田柱子道“二嫂,草儿和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不能辜负她,这辈子我也只会娶她一个女人,求你跟娘说说,让她退亲吧。”
这些天他心里又甜蜜又煎熬,许草对他一天比一天好,两个人虽然天天见面,也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只是随着婚期的临近,他的心里越发觉得恐慌,他不敢跟娘说,生怕她大发雷霆找许草的麻烦,每过一天,他便多了一份焦虑,直到今天许草流着泪躺在他怀里哭泣的时候,田柱子才惊觉自己的心痛,无论如何他不能和许草分开,想了想,这件事也只有许眉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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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婚礼
想起前几天许草放荡的一幕,再看田柱子这般急切,这般痴情,许眉终不忍他被骗,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弟,许草那人名声不好,你了解她吗?前几天嫂子看见她……”
许眉话刚说一半,田柱子忽一下站起身打断她的话道:quot;二嫂,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柱子不勉强你,只是你别说草儿的坏话,外人说那些败坏草儿的名声也就算了,二嫂你一向是明理的人,怎么也跟着那些人说三道四?”
“三弟,嫂子是为你好,那许草真不是一个好姑娘……quot;
许眉看他反应这么激烈,剩下的半截话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
“二嫂,你别说了!草儿是什么样人,我心里清楚的很,你不必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明说,别故意推三阻四找借口说草儿的坏话。”
田柱子脸黑沉沉的,说完转身就走,许眉本来想劝阻,想想便作罢了,估计这时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说不定还讨他嫌,罢了,反正婆婆也不会答应的,想来按照田柱子那沉闷胆小的性格估计也不敢跑去说,待婚事办完,生米煮成熟饭,时间长了田柱子心淡了,也就断了念想。
这只是个小插曲,许眉也没放在心上,有张婆盯着想来田柱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宁静的小山村,迎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后,霎时热闹非凡,喜庆的喇叭声吹的人的心情也跟着飞扬,喜气洋洋起来,田家,院门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路两旁摆的满满当当的桌椅,来喝喜酒的人群或坐着或站着,脸上全都带着笑模样,嗡嗡的交头接耳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