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却依旧纹丝不动。
力气渐渐被耗光,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可那人却不断地挂掉,她只能发语音求救。
终于,电话打过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却听到:顾娴,狼来了的故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听多了,就不管用了。你说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挂断地声音尤在,她哈哈大笑起来,拼尽最后一丝努力将手机抛在火力,看着浓烟滚滚里唯有烈火焚烧,红得耀目,红得刺眼。
烟雾进入鼻腔直往肺里蹿,她咳嗽得眼泪直落,蜷缩在地上,捂着脖子,好强了二十年竟然已这么狼狈的姿势告终,她从没想过,有的人的心真的是冷的,怎么也捂不热。罢了,罢了,他是冷是热与她有什么关系,一切都会散去,一切都会在火海中消失。
陈少儒,这次我们真的玩了。
……
“这是梦魇啊!怎么办?叫也叫不醒……刚才好像听到阿娴叫了你的名字。”
陈少儒呆呆地站着,无悲无喜,心已坠入谷底,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叫他的名字时那么决绝,那么释然,再也不愿有半点牵连。
顾娴被程妈掐了人中,才醒过来,不像往日睡意朦胧,此刻她双眸清明却透着恐惧,当目光落到那人身上,身体一震,“滚!马上给我滚!”甚至拖起床上的枕头和玩偶一一砸向他,就像疯了般,毫无理智可言。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你就想我被烧死,你和她双宿双飞吗?陈少儒,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人……”
陈少儒看着她声嘶力竭的样子,浓浓的怨恨充斥了整个房间。
程妈愣了好久,这……还在梦魇中吗?这梦也太可怕了吧!
卧室静得吓人,只有那人急促的呼吸声。有那么一刻陈少儒以为自己停止了呼吸,不!他是忘了呼吸。
顾娴回过神,已经过了许久,“抱歉!我……脑子有点乱。”
她低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双手插在头发,身体颤抖得厉害。
程妈抱着她安抚了阵,决定给她做碗安神汤。
陈少儒将被她摔落的枕头和玩偶捡起,迈步走近,就听到她大叫,“别过来!至少今晚不要。”
眼神一黯,他将东西放到床尾,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
顾娴这才缓缓抬头,看着水晶灯炫目的灯光,仿佛从中透出红色的火苗,她连忙低头,抓起一旁的遥控按下,瞬间,房间漆黑一片。
紧紧环抱着自己,控制不去颤抖,她已经好久没做过这个梦了,可为什么又突然做起来了。打开小台灯,从床头柜拿出一小瓶药,到了三颗,和着醒酒茶服下。
……
第二天,顾娴起得挺晚,精神却不济,脸色也有些苍白。洗漱完,穿好衣服下了楼,程妈告诉她,他们已经用了早餐,所以她一人喝了碗虾仁粥。
喝完后,她想去凉亭坐坐,散散心。原以为放下了,没想到昨夜一梦,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徒劳无功,心情难免抑郁。阿毛带着三只小家伙跟过来,也没让她振奋起来。
对死亡的恐惧太深,更何况一遍又一遍的回顾。程妈口中的梦魇,却是她真实经历,第一次感觉到无比的累,仿佛透支了身体里所有的活力。
陈少儒昨夜搬离了顾家,原本他想着,每天能看她一眼也好。可他的存在竟让她这么恐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竟然成了她梦里见死不救的人,呵!多么可笑。他不知该笑顾娴想象力丰富,还是笑自己多么可悲,在喜欢的人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宋乔说,顾娴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时,他恨不得杀了她,原以为一切都是宋乔,可他忘了她对自己的疏离,还有老鼠见了猫一样的畏惧,她是怕他啊!
……
顾娴六月底接到了c大的录取通知书,华凉也在同一天收到,两人都是金融系经商管理学。前世她无心商业念的是汉语言文学,刚满二十岁就兴冲冲地和陈少儒领证结婚,没多久爸爸过世,顾氏溃败,他夺走了顾氏,半年婚姻,他们每天都会见面,却比陌生人都不如。后来她愿意放手了,他却不愿,或许他还需要顾及名声吧!这一世她不会走以前的老路,好好学习,好好帮爸爸打理顾氏。
九月初开学,顾娴正式迈入大学校园,她没有住校,而是待在家里,注意着爸爸的情况。
十月三日,步行回家途中,经过一条小道,听到轻微的动静,嘴唇微扬,终于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阴谋要来啦啦啦,不过还是坚定不虐女主的原则不动摇。
☆、第二十三章
狭小的房间里,白炽灯照亮了每个角落,简陋的床上,女孩躺在上面,容貌美艳,身材窈窕。
“长得真够漂亮的,别说有没有钱,光是上了这么个美人也值了。”男人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粗糙的手刚要摸上那张美丽的脸,然而那人却缓缓睁开眼,笑容妩媚,却莫名让人心里生寒。
“你……”
“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被迷晕?”女孩也就是顾娴嫣然一笑,“济量小了点。”拜那个梦所赐,重生后的一年里她都与安眠药为伴,才能入睡。
说完,她起身拍了拍身上,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如果我没猜错,我的保镖应该就在你家门外。”
男人身体一震,没想到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索性不顾了冲上去,到时候有了视频,他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不成,最多去牢里蹲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