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
秋雨送寒,一场凉过一场。
雨打在窗外枝叶凋零的老树上,像曲节拍凌乱的调子,奏得谢世婉睡意全无。
她抱膝靠在床头,方止谦晨起时候的解释好像就在耳边。
他说:“你的父母已经死了,也无兄弟姐妹,我是你的男人。不用怕,等你的精神恢复了,我就带你下山。”
“我是你的男人。”字字句句,清晰犹在耳边。他是那么的平静,云淡风轻却掷地有声地说出这六个字。仿佛在说一个既成的事实。
谢世婉并没有质疑,即使她和方止谦之间有许多微妙的细节无法用伴侣这个关系解释。比如为什么在她清醒以后的一个月里,他都很少出现,一句话也不说;比如为什么这所别墅里的下人都对自己的过往闭口不提,被她问起了反而慌张。
谢世婉想,也许她和方止谦之间有过不愉快,是他不想再提起的。而自己现在一无所知,太容易因为随意讲话而伤害到别人,因此谢世婉宁愿自己面对这一片茫然和黑暗,也闭口不提她和方止谦的曾经。
雨声渐强,大有愈来愈大的架势。世婉张开右手,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方才她闭幕假寐,有人推开了窗子把纸条团成团丢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