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达跟在明熙身边数年,对高钺敬重有加,何尝这般抢白过。虽知缘故起因,可高钺到底心高气傲:“本将军行事,你敢质疑?!”
明熙挑眉,“我已将阑珊居收拾妥当了,这本是父亲的园子,地契不在我手中,将来从安定城回来,也不会回此处了。”
高钺抿唇道:“阑珊居地方本就不大,也算不上多好,你不喜的话,不住也罢。我在帝京里也有两处院落,一处为陛下赏赐,一处为我母亲陪嫁……”声音之中,似乎带了几分急切与讨好之意,也是往日里从不曾有过的。
明熙指着门外的几个箱笼:“这几箱笼都是当初将军所赠之物,彼时咱们年幼,不管如何,怎么都说得过去。”
“如今惠宣皇后不在了,您和我的母亲也不在了,这些东西我早不该留在身侧,只是一直感念高夫人与将军的照顾之情,不好贸然送回去。如今要搬去安定城,这东西留在何处都显不好。我本打算让人送去高府,如今将军来了,可自行安置。”
高钺的心沉到谷底,沉到最暗无天日的地方,整个人似乎要在这寒风刺骨中冻碎了。许久,才找到回了声音:“只因我在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