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翻了翻柜子,把他去年用的手机给我,让我先凑合用着。我装了卡进去,按键开机,黎华似乎想什么,忽然一把把手机抢过去。
他上次跟我抢手机,就是因为背着我干坏事儿了,这次又抢,我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
抢回来,认真翻了翻通话记录和收件箱,现在里面装的是我的卡,很多号码都是没有名字,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内容。
我说:“你又藏着什么呢?”
他说:“啊,想起来里面有个客户电话,不过我现在手机也存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感觉应该也没什么。我觉得黎华不是李拜天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不应该还会再背着我整点什么事情,况且我们俩刚和好,很多东西还不稳定,真要是有点啥,我也得先忍忍再跟他闹。
黎华不看着我的时候,我又把通话和短信翻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疑点,索性就全部删除了。
他说我跟抓贼似得,我说:“这还不是在乎你。”
他就满意地偷着乐。这种感觉又回到以前了。
几天后,黎华摸了份保险单出来让我填,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买保险啊干嘛,你不是一直没买么?”
数额什么的,他都填完了,保额着实是不小,这钱估计也得他去交。我现在人都打算完完全全交给他了,花他的银子,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受益人的信息,我认真想了想,到底还是填了我爸的。我给我弟打电话让他去摸我爸的身份证看号码,我弟就给我透露了些家里的情况,反正就是我爸他老婆不高兴,但又找不着我,跟沈颂家赔礼道歉以后,天天给他和我爸甩黑脸。
我弟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捂着电话,小声说:“什么时候把证领了再说。”
我跟黎华明着暗着说了几次,我想去扯证,他都说不着急先等等,我也只能先等着呗。
黎华带我去交保单的时候,我发现他一共交了两份,把他那份抢过来看,发现受益人写的我的名字。
我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说要带我去川藏线旅游,我以为是坐车就没放心上,跟他旅旅游我还挺乐意。然后他告诉我,他打算骑行,当时我就暴跳了,我说:“你活晕了吧你,现在是冬天!”
他说:“就是晕了,我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地疯一次,这次我要疯,还要你陪我一起疯。”
我跳戏了,狠狠咽了口唾沫,我估计骑行这事儿,我不行。骑个电动车我还可以。我就一直在劝黎华放弃这个想法,坐车也挺好的,看看风景什么的就够了。但黎华这次的决定几乎是雷打不动的。
他说:“你听说过川藏线考验爱情么,好多人从这条路上回来,要么马上结婚,要么直接分了。”
我觉得这是他这个艺术家在胡闹,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考验?再说咱俩也没有经验啊,碰上泥石流怎么办,碰见打劫的怎么办?”
我就怕两件事情,这也怕那也怕。黎华却说:“什么都要经验,那我娶媳妇儿直接娶一失足妇女得了,或者二婚的?比你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