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劈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最终由于河面的气候变化,被风刮走了乌云,现出一弯新月。
天终究还是晴了。
薛永怡盯着屏幕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淌着水从河水深处往岸边走去。
待到了浅水区,薛永怡才发现,原来男人并不是毫发无损。
恰恰相反,他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侧脸颊不知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月光的照射下,惨白惨白的,宛如从水里走出来的僵尸。
胳膊上的衣衫都烂成碎片,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皮肤,显露出不正常的肿胀,而肿胀发白的表皮下,外翻的皮肉昭示着,它曾被什么东西所伤。
最严重的当属男人的前胸,被根尖利的棍子扎进皮肉深处,至今还有一截棍子露在外面。
原来方才的风浪和桅杆以及雷电并不是对男人毫无影响,只是他的强大已超出天际,因而在三重打击之下,依然能坚挺到现在。
而显然强渡黄河,已耗尽了男人全部的精力,脚步才踩上岸边湿软的泥土,男人便身子前倾,轰隆一声倒在了岸边的枯草中。
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终究眷顾着她的缘故,没过一会儿,秋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