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不做声,但嘴角一直都是噙着笑的。何晓偶尔的别扭劲儿,就是这样让人欢喜。爱情不就是这样别扭么,恨有人约束着,又想有人等着,嘴里喊着要自由,又渴望被人拥抱着。可是,就算再怎么别扭,那也是值得原谅的别扭。
美味佳肴配红酒,虽然有点不对路,但好在情调还行。但是,何晓就可怜了,只分到一杯果汁,居然还是草莓的。天知道,她最不喜欢的水果就是草莓!
沈沫沫晃悠着自己的杯,“晓晓~”
“沫沫,给我喝一口吧,就一口?”何晓伸出手比划她的一口是多少。
“是这么多,还是这么多?哈哈哈……但是我妈说了,一口也不行!”沈沫沫不理她。
“晓晓,你不是有果汁么!喝果汁!”杨禹桓抬下巴指指她的果汁,又拿自己的杯跟她碰了一下,示意她喝。
“我都这样了,连一口酒都不给我啊!”
“对啊,你都这样了,”申晨应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那就更不能喝酒了!”
“好歹我现在也是个病人啊!就给一口酒喝咋这么难呢?”
“得了吧,我们还不知道你,你一沾酒,不喝过瘾绝对不带停的!这酒啊,坚决不能让你碰!”杨禹桓的这套说辞引来众人的一致同意。
“你们就是欺负我现在不良于行!回头等我好了,我肯定跑到零下……”没等何晓说完,她可能自觉就要张牙舞爪了,心虚得瞥了两眼何家二老,忙改口道,“我还是喝果汁吧,果汁好喝!嘿嘿~果汁~”
郭深笑着摇摇头,杨禹桓也笑着摇摇头,继续吃菜。酒足饭饱之后,一干人等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何家。用徐蓓拉的话说,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后,她被申晨一脚踹了出去,才又嚷道,“各找各爹!各找各爹!”
“喂!你们开车小心点!”
“安啦安啦,大半夜的没交警。就是可惜哥哥我驾照还没发下来。”杨禹桓冲沈沫沫撇撇嘴,上了车,然后挥手而去。
“沫沫,咱们还得明年过完生日才能考驾照。”何晓望着扬尘离去的几台车,惋惜着,“不然就能和他们出去兜风了。”
“昨天晚上我开的咱家车出去,开得那叫一个快,不过光顾着找你了,也没过把瘾。”
“沫沫,对不起。”
“跟我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都不知道昨天郭深那个样子……那心疼的……我都没在申晨脸上见过……”
“呀!”
“怎么了?碰到伤口啦?”
“哈哈哈,一提到申晨,你就害羞,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是不是?是不是?”
沈沫沫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晓晓!你再这样我就不把你扶回去了!”
“别介!不闹了不闹了,我的好姐姐,快把我弄回去,我腿都站酸了。”何晓说着就往沈沫沫身上一歪,赖着不离开了。沈沫沫笑意盈盈的啐了一声“无赖”,才搀着一瘸一拐的何晓进门了。
两个纤长柔弱的背影,在路灯下映得格外窈窕。如果时间就此停止,如果画面就此定格,那么就这样无忧无虑相伴到老,也是美事一桩。可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这回事,有的话,也只存在于笔下,存在于故事里。而现实,后来带给她们的,没有无忧无虑。
直到高二开学,何晓才得以解放。闷在家里的滋味太难受,尽管有空调、有冰淇淋,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极其憋屈。就像她说的那样,给她点雨水,都快能长出蘑菇了。在她养病期间,小伙伴们经常会去看她,杨禹桓和申晨更是逗,牙膏牙刷等一应洗漱设备都准备好了,时刻等着被何晓叫过去“侍疾”。
表面上其乐融融的一行人,偶尔也会有着自己的打算。郭深和申晨那天中午出门到底做什么去了,他们谁也没再提过。何晓只知道,她在林夕园的生日宴上算是一夜成名了,什么大家闺秀、秀外慧中、不卑不亢等等,只要是个夸人的词都能往上搬。对于她那一晚的突然抽风,官方给予的解释就是“孩子脸儿小,不好意思就跑回家了,没成想自个在道上迷路了……”圈子里的人不知内情,也就信以为真了,毕竟和何晓相处不多,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林政山那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寻思的,后来派人送了个诺基亚的新款手机来,说是多多益善。沈沫沫是个记仇的主,她二话没说,一拿到东西就给顺着窗户扔楼下花园里去了。何晓愣了,“沫沫你干嘛呀,这个就是不用,卖个二手咱还能赚一笔买书的钱!”
沈沫沫一脸‘我没想到’的表情,“那啥,我下去看看报废没,嘿嘿,你等我会啊!”
何晓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由着她去了。
暑假期间,孟歌和徐蓓拉这对姐妹花找了个律师事务所实习,在行业里混的风生水起。向昭则是回了自家公司,弄了个部门经理过日子。申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事没事就跑趟警局,搞得好像提前进入状态了一样。蒋之奇这位年轻董事长,很是好意思的上了本市c大,荣升为向昭等人的学弟。而其他人,依旧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过活着。
转眼就到了开学那一天,说起那一天的天气,当真是为了给何晓接风准备的,晴空万里,当真一朵云都没有。
陆毅则率领其余一帮哥们在校门口接何晓。说来也是挺有范,他们学校的校服本来就好看,男生西装西裤,女生西装短裙,离远一瞅贼拉养眼。
“那啥,何晓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