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妍脚步猛地一顿,睁大眼睛看着那丫头道:“你说什么?”原以为院里人少又夜深,不会有人发现的,这却是如何知晓的?若传了出去,香芫再无威信和立足之地了,甚至对她出府寻人家也会受到影响。
————————————
可是,就算晓妍约束着丫头们不许乱传,这样的桃色八卦新闻,还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原来在外院的一个丫头晚上出来解手,听见动静,恰好看到香芫披着衣裳哭着从任以安房内跑出来,因天气冷得受不了,又怕被人发现了,终究一会后便回房歇息了,但意外遇见这件事,兴奋地在被窝里思量了大半夜。在结合香芫平日的传闻和心思,日间与众丫头集思广益,便猜着了几分。
一直到午后,香芫也未从房中出去,到香芫房里伺候她起床漱洗的丫头,被香芫骂了几句,不忿起来,本来香芫就训斥打骂过她们,但慑于香芫的身份,不敢顶嘴,如今见香芫失了势又有这样的丑闻,心里鄙夷了两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头,将手上的盆具一掼,转身就走。
香芫如何受过人这样甩面子,何况是个粗使的小丫头,扬手狠狠地抽了那丫头一巴掌,那丫头捂着脸呆了一呆,扑上去撕扯着香芫的衣裳哭骂道:“你以为你还是公子前面的得宠丫头吗?自己做出那没廉耻的事情,早被公子嫌弃了,还凭什么拿腔拿调的……”
香芫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惊怒之极,身子摇摇欲坠,被那丫头一撞,跌坐在地上,却呆呆地坐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丫头一张一闭的嘴巴。
晓妍正看到这幅画面,忙喝住了那丫头让她出去,自己伸手去扶香芫。
香芫傻愣愣地随着她的手势站了起来,呆滞地转头见是她,如被虫子蜇了一下一般,猛地一甩手,退后两步,眼睛狠狠盯着晓妍,咬着牙道:“是你说的对不对?这内院夜里只有我们两个伺候公子,除了你还有谁?不错,我是给公子下了药,那又怎样?我心里只有公子,我只想一辈子伺候在他身边,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晓妍叹了一声道:“香芫姐,你可听过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就算公子再好,他不爱你,对你来说就算不得一个好男人,你又何必在意?离开他,放下来,你值得一个珍惜你的男子。”
可是,这她从现代学来的婚恋思想显然没有让香芫认可,她眼神渐渐变得阴冷,声音里含了疯狂:“都怪你,都怪你,你是个小娼妇、小狐狸精。你才来多久?几个月而已,凭什么抢了公子?若你没有来,公子不会让我离开,我就可以陪在公子身边,你赢了,倒说得轻巧地羞辱人。只是,你记住了……”她突然一笑,眼神疯狂而阴寒,洁白的牙齿似乎有什么亮光闪现:“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屋里纱窗紧闭,光线昏暗,空气也有些浑浊,没由来地让晓妍呼吸一滞,身上一寒。
————————默,某丫越来越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