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柳失望而又不甘地喊道:“祖母……”却被老夫人的贴身婆子打断:“三小姐,老夫人乏了呢,还请你小些声,赶路也累了,您是玉石一般的人儿,累坏了可不好了,请先去歇息罢。”
门开了,只见老夫人闭了眼,一手轻轻撑头,依靠在软垫上歇着,脸色木然而平静。
任依柳原来色若春晓的脸色有些灰败,咬着唇忍着眼里的泪水,一脸失望无奈,慢慢地扶桌站了起来,扶过奶娘的手,向闭目而眠的老夫人一拜道:“那孙女儿待老祖宗用空了再来罢。”扶过奶娘的手慢慢地往外行去。
任以安脸色沉郁,也随着要道了别出来,老夫人却睁开眼道:“安儿留一会。”
晓妍捧了刚煮的茶汤,随在沁荷身后,两人都目不斜视,沁荷捧了茶分别递给老夫人和任以安,听得老夫人道:“你平日里与三丫头亲近,劝一劝她罢,这是府里的大事,不是她可以任性的。”说着叹了口气。
她声音平淡,可她的叹气声中,却含了无奈和怜惜,甚至带了一丝凄凉。
晓妍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她的眼睛正看着门外任依柳远去的背影,脸上却似乎更憔悴了几分,老态毕现。
任以安静了一静,低低地告了退出门。
一路无言,任以安在面前慢慢地行着,脚步里带了几分沉重。经过荷塘边缘时,停下步子,看着眼前枯败的残荷,道:“祖上的荫泽又能佑得多久?圣上数次字里行间隐约透出对异性侯王业奢侈,虚耗国库不满,早就动了削减侯王的念头,可任府都在做些什么?看不到隐患,不思为主分忧,不思为国尽忠,自己内里倒斗得厉害,甚至都防着哪一个出了风头挣了侯位。任府的荣辱,皆系在一女子裙带上矣。”转头看着晓妍,眼神沉痛而无奈。
晓妍看着他的目光,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__________________好困,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