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已被松了绑,但手头没有兵器,头脑亦有些昏沉。不过一见秦畴夜,他便彻底清醒了。
秦畴夜立在他面前一丈处,拱手行了个礼,道:“六叔。”
赵绩冷笑一声,回道:“六叔已是你俎上之肉,何必如此装模作样?”
“六叔大概从没把我当做侄儿。”秦畴夜不留情面地问道,“宫中传说六叔非圣上亲生,六叔可是因此而反?”
“轮不到你来质问本王!”赵绩气得脸色铁青,但见四下没有旁人,才勉强平静了几分。
秦畴夜:“这里只有你我叔侄二人,六叔不必动怒。但想提醒六叔,侄儿之所以还恭敬地称呼一声‘六叔’,是因为圣上视六叔为骨血。”
赵绩:“那你可是奉圣上之命,前来剿灭‘骨血’?”
秦畴夜:“侄儿是来平乱的,若是无‘乱’可平,自然就不需再动干戈了。”
赵绩:“哼,‘匪首’在此,怎会无乱可平?!”
秦畴夜:“‘匪首’?呵,侄儿倒觉得,匪在四叔身后。”
赵绩:“你……什么意思?”
秦畴夜:“六叔可愿助四叔一臂之力,指挥蜀军东击左贼,将功补过?”
赵绩静默了一会儿,忽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可笑孺子、可笑孺子……你真当皇家有骨肉之亲,王室有手足之情?你真以为本王此时反戈助老四灭贼,就可保住项上人头?谋逆是何等罪过,皇帝怎会信你一面之词?!是、是,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