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渊掌门老态龙钟,缩着脖子枯坐上首。他眼皮肿得好像两个鸟蛋,有时看不出是睁是闭。颈上的皮肤层层圈圈地粘在一块儿,使尤道漓很担心他会不会因湿气而生疮。都说修道者朱颜永驻,尤道漓暗自想道,居渊老头儿大概是开窍太迟大器晚成,活到百来岁才得道,以至于不比其他长老那般容光焕发。
别说其他长老了,就是旁边这位行崖副掌门,看着也是青春俊俏得很呐。虽不比妙龄少女,但好歹是个风韵尤佳的美妇。不对,应当说,她的眼角虽有淡淡笑纹,却是个比少女更顾盼神飞的风情美妇。
居渊以难以让人察觉的细微幅度动了动下巴,行崖便代他说道:“关于白发婴的由来,想来尔等听过不少传闻;对自己遭此困厄的原因,亦多有猜测。”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胖乎乎的白发小童插话道:“您可别说是因为我们前世做亏心事太多,今世活该遭此报应,诓我们多积德行善修福报,找家里人给玉浮山捐香火钱!”
左寥夕恰好坐在小胖身旁,她伸手扯了一把这傻弟弟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不得无礼。”
胖弟本还有话要说,但一见左寥夕那双美丽的眼睛露出怪罪的神色,便立刻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