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畴夜反问:“可你不是说,我是忠臣还是奸贼,跟你都没有关系吗?”
尤道漓听了一愣,回道:“那什么……我自吹是世外高人的时候,当然要故作潇洒。可我到底有父母姐妹活在世间,又哪能真的不在乎忠奸是非……”
秦畴夜看了一眼尤道漓,发现他第一回不愿见到这种臣民对主上的忠心。他再次想到了谢瞻白。没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多半是谢瞻白的家风影响了她吧。想到谢瞻白不仅是功臣之后,将来或许还是朝堂上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而自己竟对他的眷属有轻薄之意,秦畴夜感到既恼恨,又羞愧。
尤道漓努力使自己乐观起来,擦了擦眼睛道:“师兄决定推诚待人,这固然是一招险棋。不过在这非常时刻,恐怕本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此《易》之‘大过卦’是也。……那个,若有我可以效力的地方,还请尽量吩咐。”
秦畴夜:“哈,你说的没错,当大过之时,为大过之事。我本身陷敌营,命在顷息,却被师妹救了回来,可见天命在我。余下的,你便不用操心了。相信师兄,自有布置。”
尤道漓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对了师兄,你刚才问我,惠子坞是站在哪边的,这个问题我是答不上来,但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些人……不敢保证消息真假,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