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王爷,你可亲自问问,这三个人都是王府下面庄子里的佃农,他们所租种的土地为王府所有。王妃娘娘最近从别的庄子调了一个人过去掌事,此人名叫林盼升,是林嬷嬷的儿子,此人仗着自己的母亲是王妃的奶娘,胡作非为,以至于佃农苦不堪言,更有农女惨遭林盼升的迫害!”
秦秋雪义正言辞,气愤异常!早知道会碰到如此情形,她真不该救林嬷嬷,就该一报还一报!
那老者听到迫害两个字,立马跪地大哭,老泪纵横的他用粗布袖子抹着眼泪:“王爷,您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女儿一直在王府下面的庄子里干农活贴补家用,几天以前,老掌事归乡,新来的掌事林盼升,他看到草民的女儿长得样貌清秀,就强行、强行轻薄于她,可怜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现在变得痴痴傻傻,不言不语。王爷,那林盼升罪大恶极,请王爷还我女儿公道。”
老者义愤填膺,大哭不止。他身旁的农女就是他的女儿,那农女眼神空洞,麻木的跪着,完全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她像是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事。
一旁的年轻汉子瘸着一条腿跪地告状,“王爷,草民乃是租种王府庄子土地的佃户。几天以前,庄子换了新掌事林盼升,他一上任就要强行加租,不给就挨家挨户的抢。草民向他讨公道,结果他带人围殴草民,直接打断了草民的腿。林盼升猖狂至极,还说他娘是王妃娘娘的奶娘,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他就是要横着走。”
佃户话落,江素娥手中的帕子也落在了地上,她踉跄了一下身子,若不是金杏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她就掉下凳子,摔下去了。
她错愕的看着司徒弘,摇头辩解着:“王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下面的庄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林嬷嬷确实有个儿子叫林盼升,也是我前几天调到下面的庄子里去的,但他这个人从前跟着其他庄子的掌事做事,为人勤奋聪明!而且林嬷嬷忠心耿耿,他的儿子虽然不是她亲自教养长大的,但林嬷嬷偶尔回家也会教导于他,想必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事情怕是另有隐情。”
江素娥说着看向秦秋雪,“雪夫人,你并未掌管插手府中内务,你是如何和这些佃农联系在一起的。”
秦秋雪扯着嘴角冷笑一声:“江素娥,说你黑心,你还不服,你看我说的有错吗?想诬陷我啊?我告诉你,我是刚才在王府门口遇到他们的。”
“那你为何出门?你身为王爷的妾室,随便出门,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王爷,此事事有蹊跷,只怕雪夫人有意栽赃陷害妾身。”江素娥手背捂了捂鼻尖嘴唇,一脸柔弱冤枉的样子。
“陷害?”司徒弘阖眸,薄唇轻抿,喃喃道出两个字,脸上是深深的疲惫。
秦秋雪看着司徒弘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阖着刚才骂他的话都白骂?
“王爷,我没有诬陷她!这些人是我刚才在王府门口遇到的,他们投告无门,还被王府的家丁驱赶。我恰巧遇到,才带他们进来的。不信,王爷你可以传召家丁对质。至于我为什么出门,那要好好问问林嬷嬷了。说不准还可以找一位蓝帮主问问!”
秦秋雪说着,抿唇朝着江素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江素娥听到蓝帮主三个字,脸色一白。
“王爷,你不要听信雪夫人的话,雪夫人她疯了,她要陷害王妃娘娘!”凉亭外花园里,突然迎面飞来一只“鸡”,林嬷嬷身上披着一块被单子,展翅狂奔,朝着凉亭里飞奔而来。
☆、第29章骂个痛快
林嬷嬷披着被单一路展翅狂奔,临到凉亭的位置,身上的被单被台阶勾住,“撕拉”一声,撕扯开来。
她脚下一绊,手上的被单被台阶勾住,从手里滑落出去,只听她“哎呦”大叫一声,接着整个人犹如狂飞而起,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过后,重重的趴落在了秦秋雪的脚边。
一个半裸的大妈,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强烈的刺激着每个人的视线。
秦秋雪嫌弃的“咦”了一声,默默往后抽了抽自己的脚。
司徒弘坐在一旁,大掌拉住秦秋雪的手腕,将她向自己身边拉了拉。
司徒弘看着地上趴着的林嬷嬷,怒而拂袖,厉声呵斥:“成何体统?”
江素娥和金杏也在错愕中惊呼一声:“林嬷嬷?!”
林嬷嬷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她“哎呦哎呦”的叫着,一把老骨头差点全都给摔散了。
但是她不放弃,她努力的爬起来,恶狠狠的用眼睛斜瞪着秦秋雪,“王爷,你听老奴说——”
“说什么说,先把衣服穿上吧!”秦秋雪蹙眉低头看着林嬷嬷,摇了摇头,简直无语。
金杏到到一旁的台阶上,将勾着的被单扯起,披在了林嬷嬷身上。
林嬷嬷披着被单跪好,看着司徒弘,开始哭诉:“王爷,您不要相信雪夫人的话,这一切都是雪夫人的诡计!是雪夫人买凶,她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来欺骗王爷,来陷害王妃娘娘。”
林嬷嬷本来是偷偷摸摸的回府来的,结果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了这些,她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冲了出来。
通过对话,她也知道了,早上在小巷子里,朝着蓝帮主扔砖头的救她的人就是秦秋雪。
但是她丝毫不知感激,或者说这点小恩小惠,不足以让她牺牲王妃娘娘和她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