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候车的黄线外,不对,是根本看不见那条黄线,前面已经堆满了人,足足等了三趟车,简直画面就跟打仗没区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上了车后,平安就浑身无力脑袋发晕的靠在旁边银白色不锈钢管上,本想借物补眠,没料到后面一个姑娘那么能挤,硬是把他的身子和银白不锈钢给分开了,然后跨出一只脚就卡在了两者之间,平安一时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处于这么尴尬的位置更让他浑身不舒服。
还没来得及回身跟那位姑娘说,列车就来了个熟悉的急刹车,然后老天也不站在平安这头,顺着刹车的势头后面那位姑娘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平安一开始的优良位置,并且那表情得意之色像是跟平安示威。
而这边平安已经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了,一脸撞上了前面任守的胸口,扑鼻而来的就是任守身上的味道,虽然不难闻,可是平安还是瞬间把脸抬起来,揉着鼻子:“你钢板做的么,磕死我了。”
头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笑:“你脸太软。”
“废话,我这是r_ou_,你的是钢,不能相提并论。”
平安小声抗议,他的绝佳好位置被人抢了,还在任守这栽了一跟头,正感叹世态不公,头顶一只大手覆盖了上来,又把他的头扣在了前面的胸口上。
平安小怒:“你干嘛?”
任守低头在他耳边说道:“你的姿势不觉得难受吗,靠着吧。”
本身浑身难受的平安,听了任守的话后好像真的舒服了些,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他本想再跟任守理论,可是这时候刚好是到站人流上涌的时刻,本就拥挤的车厢一时间连空气都快容不下了,平安也因为身后往上冲的人被挤的和任守贴在了一起,俩人都快成一个馅的了,平安也就真没时间在意自己的姿势问题了,脑海中只留下了一句话印象深刻的话:上班高峰期挤一号线的都是战士。
二十站地,足够坐上好一段时间,平安从早上起就开始头疼欲裂,靠在任守的身上忽略了周围险恶的环境,终于昏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