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来问,顾珩曰:“这几日风大浪大,河里涨了潮,打翻进了河里也未可知。”
这是一番骗人的鬼话,上头知道顾家与陈总兵的关系,自然想息事宁人。收税站约了船主出来谈,船主说做不了主,须得东家发话才作数。等见了东家才知道,这船里的东西是当朝户部侍郎史家二公子的商货。这下更不得了,收税站立马将问题抛还给了顾家,让顾家去与史二公子直接打交道,省得双方都是惹不起的大佛,偏帮了谁都是大麻烦。
顾家备下银子,欲要以市价买下船中之物,却依旧只见船主不见东家,若问东家去了何处,那人又说:“东家下了江南,东家有交代,船不可动,就停泊此处,我在此看守,一切都等东家回来再做定夺。”
史家的二公子史东星常年在济宁到通州一带做生意,这次的商货,价值虽不菲,却也不是甚么寻不到的珍稀物件。唯有胡椒和苏方,这两样是舶来品,贩售数目多少受朝廷管制,若要寻来整整一船赔偿人家,又是有些棘手的。
冬日的夜,地上结着寒霜,顾珩挪了挪膝盖,叶氏扑在他身上捶打他,“说呀,说呀你,你把人家船上的东西弄哪儿去了?”顾珩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