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觉得四周都静了,一阵冷风吹过来,她打一个寒颤,心道,好险,若是我嫁了裴家老二,那改日唤这个少年郎舅舅的就该是自己了。
青棠边想边摇头,伊龄贺问她一句:“你怎么了?”
敏敏在那边掰着手指,“保不齐她是吓到了,咱们身份高,她小门小户的,理不清咱们的关系。”
青棠不语,媚春呵斥敏敏,“就你话多!”
敏敏嘟嘴,“那你说,方才都好好的,她这是怎么了?”
青棠转过身来,瞧伊龄贺,“我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话,行不行?”
伊龄贺瞧媚春一眼,媚春扯了敏敏衣襟要走,“快走,夜深了,快去睡觉!”
敏敏扭着身子,“他们说悄悄话,我要听!”
媚春嗤她,“都说是悄悄话,你听了,那还是悄悄话么?”
那两人扯着走远了,伊龄贺道:“屋里说吧,外头有风。”
青棠道:“既然买下寒山寺后山的老者就是媚春的干爷爷,那么也就是你们自己人,如今关家要在后头私设船厂,你们知情吗?”
屋里的风灯一跳一跳的,烛火里头冒出丝丝的青烟,伊龄贺展了展手臂,男孩子身高腿长,他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人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