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牵扯进去的一件物品而已。”
宁一惊愕道:“那大人说过是三殿下在陛下面前求娶你,难道不是因为你去京途中与三殿下互生了爱慕?”
“你是我的哥哥,我虽然忘记了前事忘记了顾衍,可如今的我只愿过自己的日子,怎会与那尔虞我诈的皇庭扯上关系。”
宁一这才震惊地回想着,宁禾确实性情大变,不再执着着喜欢顾衍,也好似对男女情爱完全不感兴趣……
“可圣旨已下,你无论如何都得嫁的。”宁一无奈。
“哥哥,我不妨与你直说,顾琅予娶我不过是看重我安荣府的实力,你知道我在外人眼中是个什么名声,试问这世间有哪个男子愿意心甘情愿娶我过门。”见宁一确实已在为自己心疼,宁禾索性眼巴巴地望着宁一委屈地说道,“哥哥,你是我的同胞哥哥,这世上除了祖母只剩你是我唯一的血亲了,难道你忍心再看我受人欺负么。你知道三皇子殿下素来不爱与人亲近,他若非不是为了娶我争储,怎会向陛下求这旨意。恐怕我进了他宫里,白日是个皇子妃,晚上指不定就沦为下堂妻了。”
说罢,宁禾心中反倒觉得那情景好像竟是真的,好像有朝一日这确实是她的境遇一般,心中倒是越加委屈了。“哥哥,你知道三殿下不爱与百官亲近是为何么?”
宁一不解,“为何?”
“他竟然与他身边那个何文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就是他身边那个,那个看起来文气的书生!”
宁一震惊不已,好久才痴了一般道:“这万万不可,你堂堂安荣府的嫡孙,怎可被一个男子欺负了去。这般想,若你嫁进皇宫岂不还没眼下过得舒坦。”
宁禾连忙点头,“这件事你得帮我,你我向祖母求情,让她退了这桩婚事。”
宁一当即点头,两人朝许贞岚的庭院奔去。但听了宁禾还是来拒婚的,许贞岚只将二人劝退回去,并加重了语气嘱咐宁禾不要再想拒婚的事,如果是担心她的名声让她嫁到皇宫会受人非议,那大可不必操心,自己会以这安荣府当家主母的身份替她摆平这一切。
宁禾欲哭无泪,回到自己的闺房,宁禾渐渐想得透彻:祖母是云邺昔日三大家族之首,她虽疼爱宁禾,却终究是这古人的思想,觉得女子生来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个富贵人家。而皇家虽然是个云波诡谲之地,可祖母心中肯定是想着有安荣府给宁禾撑腰,无人敢把宁禾怎样的。
她如果想拒这婚事,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眼看离入京的日子越来越近,老皇帝从京城派下的聘礼也陆续抵达盉州,送往了府中。她的闺房内已摆放下了成婚要穿的喜服与琳琅首饰,安荣府中,各处亭台楼宇皆是披红挂彩的喜庆。
宁禾的心再难平静,她每一日望着这满目的红色胃中皆翻涌出一股恶心,导致她这几日每每晨起都很是想吐。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宁禾找来宁一与阿喜,她关上了房门说道:“我想逃婚。”
宁一与阿喜瞪大眸子,连忙摇头。
宁一说道:“这是陛下亲自赐婚,你若逃婚便是死罪!”
“我今日离开府上,你们便放一把大火把这春字苑烧了,说我已葬身火海,这还不简单。”宁禾冥思苦想着逃婚的计策,“这个一定行得通。”
宁一还是摇头,“这并不是个好计策,虽然自从你说过三殿下只是为了争储位而娶你后我便亦不想你嫁,但这毕竟是陛下亲下的圣旨,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宁一虽然外表看似纨绔倜傥,但心思却是十分细腻,他并不同意宁禾这种冒险的做法。
等宁一走后,宁禾有些气馁。难道就这般妥协了?她可不愿再嫁,别说她与顾琅予互无情谊,就算是哪个男儿对她有意她也不敢再去相信。前一世受过的伤还不够深刻么!
打定主意,不能再等了,就在今夜,一定要在今夜就施行这个计划!
宁禾强逼着阿喜万事听从她的指挥,虽然阿喜亦觉得有些冒险,但她毕竟是小姐,阿喜只得听她的差遣安排。
宁禾这般设想着,等夜间众人都睡下了,她便带上包袱先从后门溜开安荣府,待大火将春字苑烧得个一干二净,这婚事不得已只能退了,之后,再由阿喜将藏好的金银财宝带出府与她汇合。主仆二人便先隐去姓名在外生活过一二载的,等这风波过去再找机会给祖母尽孝。
计划好了,宁禾便带上包袱在夜色里从后门溜去。她的包袱中只有百多两银子与一套换洗衣物,因此她走得也悄无声息。
穿过观景池塘,原本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女声:“宁禾?你在这里干嘛!”
宁禾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宁揽。
“我,我出来兜兜风……兜兜风。”惊魂未定,宁禾极不自然地将包袱藏于身后。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府中的灯笼并不算明亮,但这宁揽怎么眼睛这般尖,竟瞧见了她手上拿的包袱。
“你怎么在这里?”宁禾后退一步道。
宁揽已经走上前来,皱着眉一心盯着宁禾身后,“白日我与妹妹想要见你,你却不让我们见,呵,眼下已是亥时了你还在这处晃悠,定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你说我,你见着我这嫡姐不行礼,你还不是也在这里闲逛。”
“我是白日丢了东西命丫鬟在这里寻,你又是为何深夜出现在这。”说话间,宁揽已飞快跑到宁禾身后一把抢过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