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大闹内务府?”已有侍卫冲了过来,抽出手中宝剑直接向李清瑟刺去,清瑟一惊,糟,刀剑无眼,她有危险!
那道剑气凌厉,虽不是高手也是有武功傍身,李清瑟眼看着那绽着寒光的剑刃向她飞速刺来,一声尖叫,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等着刺痛,但却没任何痛楚,只听一声金属碰撞巨响,那剑被生生弹飞,清风一过,直觉感受到一道阴影挡在身前。
“堂堂大鹏国五公主,你们也敢冒犯?”
那声音清澈悦耳,却很陌生。
李清瑟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条宽厚脊背,那人穿着上好青色丝绸长袍,个子挺拔,宽肩窄胯,头发被与衣服同色系玉冠束起,乌黑发丝轻散在身后侧,光看这背影便觉得面前男子绝非等闲。
众人皆震惊,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而那青色背影已经微微转身,玉冠下是一张俊逸的面孔,眉眼虽无功无过,但组合起来却别有一种风韵。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气质,潇洒,唯有潇洒才可形容妥当,一看便是无忧无虑的公子哥。
“五公主,受惊了。”转过身来,李清瑟才发现,他的侧面异常完美,那一条鼻梁笔直,犹如大卫雕塑一般。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噗通跪了下来。“奴才参见五公主。”
李清瑟瞪了他们一眼,看了眼自己的腰带,“难道没看到本宫这金黄色腰带吗?整个大鹏国,除了皇室,谁敢系金?”而后又慢慢悠悠从袖子中掏出那小小令牌,“就当你们是色盲看不见这颜色,这个,总该认识了吧?”
一众人,连同那青衣公子都立刻下跪,偌大的厅堂只有李清瑟自己拿着令牌得意洋洋地站着,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令牌上面一大大的“御”字,意味着其为代表皇上。
最早质问清瑟的小太监,也跪在人群里,瑟瑟发抖,他哪想到这人是公主啊?再说,问清楚来者身份,这不正常吗?若是真说有错,那就是他……刚刚确实不客气了一些。
李清瑟抱着双臂,低头看着那小太监笑得开心,仿佛见了当年的小朱子,这种倔哄哄的小太监,她最喜欢调教了。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姿势却十分优雅。“小东西,你叫什么?”
那小太监哭丧了脸,“回公主的话,奴才名叫小章子。”
“小章?”李清瑟扑哧笑了出来,“是够嚣张的,不过本宫喜欢,以后还会来找你玩的。”随后站起身来,一扫之前的略略痞气,瞬间便恢复了皇家公主该有的贤淑高贵,就连那脱口而出的声音,也带着慵懒的威严。“起来吧,都长点记性,别一个奴才说风就是雨,狼来了的故事,你们没听过?”
众人疑惑,狼来了?什么故事?
清瑟自然是懒得给他们讲,倒是一转身,看向那青衣公子,“刚刚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公主难道真不记得在下了?其实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是在皇上寿宴之上,在下与崔茗寒崔公子坐在一起,不知公主有印象否?”崔茗寒那等美男子,想必是女子都印象深刻。
李清瑟想了一下,很想说——我连崔茗寒都快忘了,怎么能记得你?不过打人不打脸,这种应酬道理她是懂得,温婉一笑,“公子仪表堂堂,自然是对公子有印象,难怪刚刚眼熟,原来是故人,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正是刘疏林。”他谦和有礼地回答,心中却觉得好笑,他还记得刚刚公主一脚踩在那太监身上的一幕,如今却华丽转身,这公主真是有趣,越来越引起他的兴趣了。
“哦哦哦,刘公子啊。”李清瑟恍然大悟,“走吧。”
“走?”他一愣,这公主思维跳跃这么大?刚刚初相见,如今就直接走?
“啊,是啊,不走还在这干什么?”这内务府也没什么好玩的。
“咳咳。”刘疏林伸手握了个虚拳,挡在嘴前,用轻咳掩饰微微尴尬,但五公主的反应却十分合他的意,他从来都是喜欢这种不落俗套的女子,原本还以为自己早晚娶个青楼女子回家气死老父,没想到却真是遇到了一个,就是这身份尊贵,怕是自己高攀不起。“没什么,我们走吧。”
说完,便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李清瑟也毫不客气,顺着他的手势便直接对着内务府侧门走了出去。
门外,别有洞天。
李清瑟竟有一种莫名之感,仿佛自己刑满释放一般。
京城热闹非凡,道路宽广平坦,平日里这皇宫大院周围是不允许有商贾的,但如今京城大庆,无数游客涌入京城,客流量巨大,客栈酒楼人满为患不说,就连小商贾也看好了商机,皆跑到道路两边开始摆摊,欢快地叫卖,热络地还价,声音时起彼浮,而皇上也下令在这大庆期间不可制止商贾。
这才是真正的举国同庆!
李清瑟站在内务府侧门外,忍住伸懒腰的yù_wàng,只能深深吸一口气,脸上是万分享受的表情。
一旁的刘疏林则是微笑地看着她,觉得她的一举一动皆是十分灵气活泼不落俗套,正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越来越喜欢。“这宫外空气与宫内可有不同?”他微微偏头问她。
“自然。”李清瑟十分开心,对着刘疏林绽放笑容,因那笑容是由内而外,更将她本就瑰丽的容颜衬托得更为绝色,引得一旁路人频频蹴足观看,就那一旁的小摊小贩都停了吆喝,看着身边的俊男美女。
她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