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怀中的李清瑟。
清瑟一愣,这是她在古代遇到的第一个泼妇,果然是做了婊子不立牌坊,再一次心中默默对之前对她的谩骂表示歉意,而后推开崔茗寒,站到了甲板,一个潇洒转身将刘疏林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回主人,沉着应战。
她李清瑟可不是娇弱缩在男人怀中等保护的主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要亲自教训起来更解恨。
“你这个贱人!”那媚娘早气得眼红,从崔茗寒狠狠将她推了出去,到他跳下去救人,最后还抱着这哗众取宠的贱人亲吻,早气得七窍生烟,她媚娘从来都是被众男人捧着,何时被人推开过?
话音还未落,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那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用。
众人惊呼,心中都担心那宝石蓝装的女子,人人都同情弱者!
但若是以为李清瑟是弱者就大错特错,她一双美眸斜斜看了眼向她脸上挥过来的手,五指弯弯,染了红艳艳豆蔻的指甲发出阴森的光芒,只要这巴掌一到,尖锐的指尖划过,就算是倾国倾城之容也立刻能变为无盐之女。
刘疏林和崔茗寒都见到,想冲上前,而还没等两人上前,那带着豆蔻红指甲的手就被李清瑟一把抓住,又是一声脆响,一个嘴巴扇在媚娘的脸上,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你!”媚娘难以置信,她竟然挨打?
李清瑟带着无限“包容”温柔的笑,而后微微一点头,“嗯,我!”话音未落,抬脚对着对方肚子就是一脚,一脚过后就是一顿猛踢。紧接着便是一顿鸡飞狗跳的女子尖叫,而媚娘的丫鬟们也冲了过来拉架的拉架,帮主子报仇的报仇。
清瑟一脚踩在媚娘的脖子处,只能媚娘一声惨叫渗人。
“滚。”
那声音出自清瑟之口,乌黑的发丝因淋水贴在身上,本来昂贵的衣料此时落败犹如落汤鸡,但这些丝毫不损她凭空而起的威严,她的背部挺直,头颅高昂,一双水眸傲视一切,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这是皇家之气,这是王者之气。
众人震惊,一些聪明的不由得开始怀疑这女子身份,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高贵威严不是能装的出来的,她是谁?
“救我——”媚娘尖叫声起。
李清瑟低头好笑地看着媚娘,刚刚确实有了杀意,她平生最烦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内心阴暗的女人,但转念一想,这妓子罪不至死,何况自己身份特殊,众目睽睽之下影响也不好,于是便没将妓子脖子上的脚一下子踩下去。
丫鬟们从李清瑟的强大气场中醒悟,想再次冲上来,而李清瑟也不着急,悠闲地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金灿灿的,令牌状,“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奴才,认识这是什么吗?”声音慵懒,但那威严更甚!
众人愣,没几个人认识,但崔茗寒与刘疏林是认识的,噗通一声跪倒,“吾皇万岁万岁。”
其他人见这两人跪下,也不自觉跪了下来,刚刚一群丫鬟龟公们见客人们都跪下了,腿一软也噗通噗通跪个满地。
那令牌装的物件为纯金打造,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但上面所刻之字却清晰了然——御!
这是代表皇家的令牌,更是代表皇上的令牌,见令如见圣!
“吾皇万岁万岁——”呐喊齐天。
李清瑟低头看这不知死活的妓子,地上躺着之人一身狼狈,哪还有刚刚那妩媚勾魂的样儿?一张脸惨白,因刚刚的挣扎,脸上的胭脂已花,红一块紫一块,很是滑稽。
收回脚,清瑟低着头,浓密的长睫毛垂着,水眸只留微微一条缝,射出来的目光带着鄙夷和不屑,“当妓子也许不是你的错,但若是失了本分可就不对了。”其实她想说的是媚娘心思阴暗善妒,但听在外人耳中就不自觉联想到她警告媚娘以这风尘身份别肖想崔家大门,不由得再次怀疑这神秘的皇家女子与崔茗寒的关系。
当然,李清瑟一时间没发现众人的心思,若是她知道大家怎么想,非将那话重新吃回去不可。
将小脚从媚娘脖子上拿来,懒得再去看她一看,款款走到一人面前,那人也是浑身湿淋淋不停颤抖,不是别人,正是推她入水的女子。
那女子跪在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李清瑟蹲下,但那姿态无比优雅,还多了一丝女子少见的洒脱,她很想问问,这女子为什么要害她,她们分明就不认识。
“先自我介绍下,家里兄弟多,我排行老五,老大是太子,你应该知道我是何身份了吧?”李清瑟委婉地介绍,直截了当高喊自己是五公主有点太臭不要脸的自大,做人还是低调为主,“你是谁?”
孙璇儿早就抖得不成样子,哪做梦都没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害了堂堂大鹏国五公主,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刚刚被那水下鬼直接拖湖里溺死算了,也总比背负谋害皇族的罪名强,一人死总比一家人死要好一些。
李清瑟皱眉,有些等的不耐烦,这女子抖啊抖的就是不吭声,连头都不抬。
伸手一把将女子精巧的下巴狠狠捏住,一下子抬了起来逼迫她面对自己,那小脸儿苍白如纸,一双眼早就被泪水打湿。
李清瑟的眉头皱得更深,心里很烦,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这女的吓成这样,想必真不知自己身份,而且此时在她眼中发现不了极端的恨意,也就是说刚刚这人是临时决定地谋杀而非蓄意,到底怎么回事?
“说,你到底是谁?你不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