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连串的问: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那么久不回我的信息?为什么用这样疑问的语气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是在给谁打电话?”
……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电话里闹扭,两人的情绪都不怎么好。
她言语刁钻,他语气冷诮。
不投机的对话,波涛暗涌,只差上升到吵架的阶段。
未道晚安就及时挂上的电话——双方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先摁下挂断键的那个人。
两个城市,两个人。电话挂断后都觉得莫名其妙,却又默契地都没去再去拨通对方的电话。
他们的懊恼程度一样,只是没有多思考怎么会在电话里别扭起来?也没有反省自己为什么没能控制住情绪。当然,也就没有发现,自己对待对方的态度比平时缺乏耐心得多。
******
周日傍晚,简慈回到w市,刚下飞机的电话。
她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她在青瓷上班的这段时间以来,l看她的目光总是不加修饰的意味深长;由此,她跟l也总是保持着疏淡的距离。这时候l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手机响过一会儿她才接起来,“l你好。”
“简慈,你在哪里?”
听出l语气中屑微的慌乱,她顿了顿反问:“请问有什么事?”
这是非工作日,她没必要跟l汇报行程。
“你方便到‘醉墨’来一趟吗?沈总他……”
“沈临风?”她心尖一颤,“他怎么了?”
那头的l似乎也顿了顿才回答:“他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296耳听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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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女人没有任何疑议,看来她是赌对了。
——“醉墨”门前,江琳达瞧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眼底划过一丝阴晦。
.
简慈付了出租车资,顾不上等司机找零,直接推门从后座跳了出去。
冲进香颂风格浓烈的“醉墨”酒吧大门,没搭理挺胸提臀对她点头问候的服务生,她见了一个入口就钻过去渥。
那是一条两边都是镜面墙壁的窄长过道,穿过去,是一条与镜子走道形成t字型的横道。两边的墙壁上开出了各种形状的大小洞窟,里头摆着各种看着就贵气的洋酒与葡萄酒。
她却有点儿傻眼——这就是w市目前最受钻石领以上消费人群欢迎的酒吧?
她觉得这格局分明跟足疗洗浴中心差不多嘛!
杵在t字交叉点上,她微喘着气去拨打l的手机。她不知道沈临风醉在哪个“捏脚室”里头,l,她也忘了问。
对方手机无人接听。她想了想,往前台走——
结果前台服务生拒绝透露客人的订位信息给她知道,即便她说自己是受邀来赴约的缆。
服务生相当有礼貌地表示:来“醉墨”的客人都是w市的高端人士,能在周末晚上立马就拿到“醉墨”包厢的人,更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些客人位高权重,尤其不喜欢私人时间被媒体采访。
……
简慈闻言狠狠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自己一身打扮。除了衣料材质普通些之外,她哪里有一丝八卦娱记的气质?
“我不是记者!”
她这几天缺的就是耐心,语气有些横。
“来这里的记者们也都是您这样说的。抱歉小姐,要不您给您朋友打个电话?只要问到准确的包厢号码,我们马上有会服务人员带您过去的。”
服务生语气谦和,满脸堆笑,温柔得毫无死角。
简慈没法子,退到等位席上一屁股坐下来,继续拨打l的手机,仍旧未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又去拨打沈临风的,原以为会和刚在出租车上拨打的结果一样,未想到竟马上接通了。
她“蹭”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听筒里“嗞嗞啦啦”地响,影影绰绰的音乐声夹着微不可闻的气息声涌进她的耳膜,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呼吸声。
“阿临?”她试探着叫他。
却是一道清婉的女声从听筒里传过来,且并不是近距离对着手机听筒直接说话的,
“……别这样,你先松开我一下……”
她一愣,拿下手机看看屏幕——号码没有拨错。
手机又贴回耳朵上,那女声继续说:
“……有电话,风……你的电话已经接通了。乖啦,你先接电话啊……”
女声娇喘吁吁的,似在费力挣脱某种束缚。那个“风”字听得简慈头皮一炸,瞬间觉得额间冰凉一片。
听筒里这时候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接着是口齿模糊的一连串嘟囔……
她却没能去分辨那模糊的嘟囔是什么内容,只觉得身和心,这一刻都不知如何是好。
像是缺氧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腿脚也突然感觉无力,她重重跌回椅子里。持着手机的手仍旧没有放下,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脑海里空白一片,难以消化那些声音说着些什么内容。
前台的服务生被她陡然骤变的脸色惊到,不禁暗想:如果这时候这女人再要求查订位纪录,那就告诉她吧。
……
简慈没注意l是从哪个方位跑出来的,反正突然就站到了她面前。她低垂的视线里首先是l的一双黑色的绒面短靴。
“简慈?”
她终于收起手机,缓缓抬起头,“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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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预想中的场面并没有真的降临到她眼前,饶是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自以为做好心理建设,但当她随着l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