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倒很快,狠狠剜了他一眼。云生咧嘴笑,“你自己说的。”
太真缩在沙发上,不理他。
云生斟酌着,问:“小孩儿,你对身边的人有这么苛刻吗?一点都不能做错?还是对自己要求苛刻,没办法接受自己的阴暗面?所以犯错的人作为你的阴暗面的证据,不能跟你共存?”
她沉思,有一点茫然。他又说:“其实太真,你是个很懂得尊重的人,对红灯区的人都能用平等的心态去看,为什么不能包容身边的人呢?”
她直视他,眼仁尤其黑,却淡淡道:“她们跟我的生活没关系,所以她们做什么,是她们的自由。而我身边的人,会牵扯到我。我不是不允许错,有些错可以犯,因为无伤大雅,甚至是真性情,可爱;但有些事,对我而言,是不能容忍的——当然,这是我自己的价值判断,别人做不做,有他们选择的权利,但我也有与做这些事的人保持距离的自由。”
云生哑然,这人果然是常有理,他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好苦笑。
那小孩儿目中的锋锐却又暗下去,声音低涩,仿佛自言自语:“我不是完美主义者。怎么说呢?人生一辈子,就像一出戏,生旦净末丑,好人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