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万里香
十一长假前一天,太真去了一趟云生办公室。
他不在。打他手机,提示正在通话中。隔一个小时再打,依然是。她的那班火车快要验票,于是她把办公室那枚钥匙放在他桌上,便离开。
她知道他的另一个项目尚未完成,十一还要加班,晚上或者第二天他就会过来。
那是一趟去往南方的列车,普快,人很多,车厢里各种气味混在一起,人声嘈杂。她对面坐了一个年轻妈妈,带着一个小婴儿。小孩子不觉得苦,舞着胖胖的小胳膊,在妈妈腿上兴奋地跳,虽然跳不起来,依然发出开心的叫声。过一会儿又静下来,看着太真笑。太真也向他笑,小朋友忽然羞涩,回身扑到妈妈怀里,随即又扭回来,咯咯地笑。一双眼乌黑清澈,只看得到欢喜。
四周的人都因他而开心起来。
可惜他们是短程,三个小时后便下去。
车厢里要到凌晨一点左右才静下来。乘客大多睡了,只听到均匀的呼吸与偶尔的鼻鼾。有人压低声音说话,飘忽的笑。列车轮子与轨道接头磕出轻微的崆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