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立即有人倒了大半杯,云生也不推辞,照例喝完,这才躲过讨伐。
许先生笑着感慨说:“也不怪云生护着太真,太真这个脾气,跟他从前还真有三分像——云生本科毕业论文是我指导的,他那个倔,我是领教过的。”
他笑着看看云生,云生马上殷勤倒酒,打哈哈道:“小时候不懂事儿,您就别拿出来埋汰我了。”许先生摆摆手,说:“不是埋汰你,说实话,你那会儿还挺懂事,礼貌得很,不笑不说话,而且老师叫的时候从来不推托——我心里还想呢,哎呀,这小伙子比姑娘都乖,结果,马上就给我碰了个软钉子。”
他们师门中人虽然怯云生,也只是因为他一则是大师兄,二则要求高,却从来没见过他冷脸,更不用说发火儿,不料他竟有这么辉煌的事迹。姚远问:“怎么回事儿呀?”
许先生笑道:“他论文写的是五胡十六国与隋唐文化形成,中间有一些观点我不大赞同,跟主流看法相差很大,而且选用史料也比较偏,所以我就把他论文批了一顿,他倒好,我说一条,他就反驳一条,我们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