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真当自己是老师了!”
“什么叫真当,我确实是啊,虽然只是兼职,但管你还是可以的。”
任奔奔翻白眼,气哼哼地把书递给齐屿,齐屿随意地翻了两下,拿出个表记了个“上课表现不佳”,任奔奔表示不care,齐屿表示,这表不是交到学校的,是呈给家里的。
任奔奔气炸了,正想发飙,眼一转看到旁边的西野,立马告状,拉垫背的:“西野也没听!他两节课快全看你了,不信你看他的书,我还写了个名字呢,他的比我的还干净……”
西野一愣,齐屿却在任奔奔第二句的时候已经把视线投向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眼镜反s,he出一点儿午后的阳光。
西野把书往后排桌子上一放,眼刀杀向任奔奔,任奔奔这会儿勇猛无比,梗着脖子与友军,哦不,敌军对视。
齐屿把眼镜摘下来:“第一次,饶你们一回,下次记得好好听课。”
西野和他对视一眼,又迅速偏开了头,心跳得又快又响。任奔奔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不开心了。
回宿舍的路上任奔奔扒着齐屿,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交给他,像条死狗被拖着走:“你不会把什么都告诉爷爷吧?”
齐屿目不斜视,被任奔奔如此祸害都走得端方优雅:“我想治你还用不着搬爷爷出来。”
“那你刚才干什么?”
“好玩儿。”
“你个!”任奔奔把剩下的话咽了半截,从嗓子眼里模糊地捻出仨字儿,“神经病……”
西野跟在他们后面一步,齐屿突然回头叫他:“你晚上还去打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