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她就自觉主动重新躺下,还把被子捂严实了,只露出个脸来跟他说晚安。
他把所有灯都关了,只留一盏壁灯,发出微弱昏黄的暗光。
这次她很快又睡着了,大概因为脑袋晕,再加上服用的感冒药有安眠成分,比之前睡得更沉。
他没走,一直坐着陪她,不时帮她盖好被子,或者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直到她无意识在睡梦中说冷,攥紧了被子,一边呢喃一边发颤。
他心中某一处不见天日的地方忽然就被点亮了,愈燃愈烈。这一刻,他不想再去恪守陈规,让那些该死的君子之交都去见鬼!他只想抱着她,像抱住一块冰那样,就算再冷,最终也会被融化。
他在室内点了助安眠的熏香,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扯开衬衣,掀了被子的一瞬间,忽然心一阵阵缩得很疼。
她把自己弯成了一只虾,双手抱住膝盖,以婴儿的姿态取暖入睡。
这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轻轻唤了她两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如愿以偿抱住了她,轻柔到她丝毫未觉。
他们像两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上,只有彼此。
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