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出来,隐有浅浅的红光挂在天边,呼吸间呵出的白气带着冬天的寒冽,是让人恨不能缩在暖和和的被窝里猫冬的低温。
院子里的墙根有昨天的洗菜水,已经冻了冰碴。亮晶晶的,白宝石样的通透。
大黑听着动静,欢快的摇着尾巴钻出狗窝,亲昵的哼唧着,向着陈瑶的方向撒欢的蹦跳着,扯的狗链子哗哗作响。
陈瑶抄着手,畏寒的缩了缩脖子,心底恨恨的把那个男人翻来覆去的诅咒了好几遍。
开门的时候不是没有犹豫。因为她这么大清早的行为,本身就带着欲盖拟彰的某些东西,强词夺理更形幼稚。
大铁门吱呀一声拉开,那个男人像是早有准备,神清气爽的立在门外,站军姿样的挺拔异常,哪有一星半点彻底未眠的萎顿和缩手缩脚?
陈瑶看的窝火又生气,特想拿个什么东西抽死他的冲动。
惹的老娘一晚上没睡好,你这儿倒是红口白牙的精神倍儿爽,真他妈的……
“早上好。”很懂礼貌的小谢同志笑着打招呼,眼角的笑纹弯着,是她过去爱到心都疼了的混蛋模样。
陈瑶冷着脸,左右撒么几眼,一声不吭的转去两步开外压井水的地方,顺手抄起半盆结了薄冰的水就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