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示威或抗议的时候。
寄虹警觉地观望,人群中果然不少熟面孔,大多是被捕同行的亲朋,方掌柜的儿子也在其中。人潮洪流般裹挟着她前行,并不喧嚷,甚至算是静默的,但就在如此诡异的静默里,无声地凸显出一种力量。
火山喷发前那种无可比拟的震慑力。
心跳莫名加快。她辨认了一下,似乎是朝着大牢前进。低声询问身边一人,“这位大哥,衙门是不是要放人了?”大家是去迎接亲人出狱?
那人认出她来,冷笑,“霍会长,我们靠不上瓷会,只好靠自己了。”
她再想问,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人群突然爆发一般,轰然前冲。越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她看到牢门洞开,城防军押着囚犯出狱,所有囚犯被绑着双手,猎物般串在一根粗绳上,头一个就是方掌柜。
不是释放?要押去哪里?
士兵怒骂:“滚开!耽误军机大事,要你们的命!”挥鞭左右开弓,人群竟岿然不动。
有人高喊:“放人!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叫他们去送死!”
“放人”的声浪一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