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轻轻挑开纱布,苏沁凑近看了两眼,回身在竹篮中翻找起来:“那个道士也太可恶了,虽说人妖殊途,可你又没害过人,何至于这么狠心,竟连那伏魔匕首都用上了。”
玉面狐并没有接茬,似在闭目养神。苏沁的动作极轻,到底还是会有偏颇,可他至始至终没有嚷过一句疼,只眼皮抽动几下便再无其他。
“对了,我刚刚请狸婆婆研究过了,背后那个难看的伤疤果真与这匕首上的诅咒有关。这些个道士也真是的,总爱装出个济世救人的模样,干着伤天害理的事。”
苏沁并没有因那人的冷漠而噤了口,自顾自说得欢乐。手上也是不得闲,换药包扎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不过这诅咒也没什么,你也不必担心。只要不施法害人,伤口就不会扩大,更不会害及性命,矜持用药还是有痊愈的可能。”
夜明珠莹莹,明晃了女子认真施医的模样,玉指翩飞,倒像是在弹奏一曲绝响。只是她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身旁的这位银发少年,此刻也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只是这种温柔,与洛遥记忆中有些相近,却又是那么地不同。胸口处似有妖物作祟,正肆意咬噬着她的心,畅饮里头的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