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风雪掩盖了一切的声息。直到自己背后一片爆豆也似的枪声响了起来。福田荣治和他手下的骑兵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侯明指挥手下整整一个骑兵连集火射击。先打他们一个闷棍,哪个日本鬼子能活下来就各安天命了。一阵枪声响过,十几个日本兵就栽下马来,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军服,连血都流不出来人就已经再没了动静。还有不少马同时被打到。将马上的日本骑兵甩了下来。刘易斯机关枪还吼叫着,把试图转身抵抗的日本兵一个个按到在雪地里,机枪的响声在雪地里显得发闷。直到一个弹鼓里面五十发子弹全部倾泻出去这才停止射击。这一小队日本兵已经没有能站在地上的了。每个士兵都打完了一夹子弹,呼啸着就过来看有没有日本兵还活着,他们是要带一两个活口的呀!
侯明骑在马上抖着自己那支打光了子弹的自来德手枪,这一仗实在太不过瘾了!没有骑兵的互相冲撞,没有马刀的大力砍杀。这些日本鬼子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实在有些欺负人!他大声的下着命令:“看哪个萝卜头还活着,好生服侍着,千万别让他死了,咱们的情报还要靠他们嘴里挖出来呢!”
福田荣治在枪声一响的时候腿上就中了一发子弹,接着自己的爱马声驹一声悲鸣重重的一跳,将他甩下了马来,他整个人一头栽进了冰冷的雪地当中,接着自己的坐骑也摔倒在自己的身边,一条马腿压在了他背上不住的抽动。听着子弹在他头顶嗖嗖的掠过,人马惨叫嘶鸣的声音响成了一片,他想跳起来抵抗,但是受伤的那条腿怎么也使不上劲。他想把自己背上背的骑枪摘下来,但是枪上面还有马腿压着,竟然是毫无办法。他咬着牙趴在雪地上面。头脑一片混乱懵懂。他们是遇上什么敌人了?马匪还是安蒙军?怎么就有人敢在这片土地上向他们大日本帝国最精锐的陆军开火射击?这个时候他竟然一点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就看见面前一个士兵从死马上面挣脱下来,正在取背上的骑枪准备抵抗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发子弹同时击中了他,那个士兵象触电一样在那里舞蹈,然后就惨叫着摔倒在自己的面前。福田荣治认得他是自己手下一个叫做广平次郎的广岛农家子弟,三年的老兵,现在身上却不知道被打出了多少窟窿!过了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的时间,枪声终于停歇了下来。然后就听着敌人发出古怪的呼啸声音向这里驰来,似乎还在翻检地上有没有活人。他想起日本陆军的战阵训,自己是日本军官,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活下去当俘虏!他咬牙摸着了肋下挂着的那把祖传的军刀,将刀把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几十个安蒙军的骑兵一路翻检着尸体,要不就是已经死得透了就是只剩下一口气,在这大雪天里面也活不了多久了。侯明坐在马上一边给自己的手枪压子弹一边发着脾气:“他妈的一帮兔崽子,下手就不能轻点?要是没个活口咱们还得去找,再碰上这么巧的事情除非做梦!真是打起仗来一个比一个手都黑!”骂完手下的士兵又开始骂这队倒霉的日本鬼子:“你们这帮萝卜头,就不知道能长结实一点!一发子弹打不死该多好?省得咱们这么费劲巴拉的。你们爹娘造你们出来没点灯?这么这么不经折腾?”
他在那里骂骂咧咧,两个安蒙军的骑兵搜到了福田荣治那里,死马的腿还在他背上抽搐。一个骑兵抽出了马刀,一刀从战马的脖子上面刺了上去。当骑兵的爱马都是一般的,谁也不忍心战马再受折磨。就在声驹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的时候,一直趴在地上的福田荣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音,瘸着腿就跳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爆发力的。他举着军刀高高扬起,就想对着身边最近的一个安蒙军骑兵砍下去。那个骑兵明显被吓了一条,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在这危险的时刻,当的一声枪响。一发7.63毫米的手枪子弹准确的把福田荣治手中的军刀从中打断。巨大的冲力还带得他手中剩下的半截军刀脱手飞了出去!然后就听见侯明在那里举着手枪欣喜的高叫:“还是有个活的,还是肩膀上面带花的!把他给我抓住了!”十几个士兵都扑了上去,赤手空拳的福田荣治竭力挣扎,还是挨了几下重的,被七手八脚的按进了雪地里面,几个人就开始动手捆他。福田荣治虽然胳膊都快被扭断了,但是他却一点感不到痛,屈辱的感觉还有即将沦为俘虏的巨大恐惧让他的眼泪都下来了。天照大神,杀了我吧!
侯明带着一个半死的日本少尉俘虏得意洋洋的赶了回来,第一时间就冲到陶定难面前汇报。在他的口中这次主动偷袭自然就是变成了他们在搜索前进过程中遇到日本军队的骑兵,第一个骑兵小队不许他们前进,第二个骑兵小队他们却先开火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