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每一句话皆是肺腑之言,至少他觉得是。只是他将所有的恶都藏了起来,只说着好的那面,便显得慎以澜太过无情。
慎以澜远远地看着他,却难得地觉得离他很近。
这是少有的,坦诚相见之时呐。
“如果那时我真走了,恐怕京城又要多一桩灭门惨案了,不是么?”
“我猜。”她的声音弹走了眼前的迷雾,化作水滴,滴在被血染红的衣物上,“我们是同一种人。”
“用尽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和你一样。在你把我带回蝙蝠岛之前,我对你也很感兴趣呢。”她抓着石头,吃力地站起来,铁牢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她也便跟着难以站稳,“明明恶心得要死,什么都想要,又要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明明又贪又狠,终日对着众人装作纯良无害。有趣,的确有趣,如果能把你所谓的财富权利、所有的倚靠都毁掉,把你的手脚砍断,囚禁起来,看着你不甘、又不得不委屈求全的模样,那多有趣。”
丁枫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