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春夜晚,说不上暖和,却也不会寒到冻人。
慎以澜将窗户放了下来,又理了理窗边书桌上被吹乱的几页纸,待家丁将无情搬到床上后,她也便从屏风中出来,收拾无情的卧房。她的动作娴熟,也是因伺候了无情也有一段时日了。
无情咳了咳,慎以澜便看见了家丁离开时未关严的房门,摇摇头,上前关了房门。
她关门时看到家丁已经走远了,也便放心地出了声,“这帮人,总是毛手毛脚的,以后我不在神侯府了,您受累,好歹多吩咐他们几句,你以为人人都是我这样温柔体贴的小天使吗。”
无情虽听不懂慎以澜所说的‘小天使’是为何意,但总听得出她又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轻轻地‘哼’了一声,道:“我今天才发现,慎姑娘不但很有做丫鬟的天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慎以澜耸耸肩。
她似是因为即将离开神侯府,也便无心与他插科打诨,反而事事都做的无比仔细。无情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