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的y-in影又一次缠住了他的腿。
国防生喊着口号的跑c.ao队伍与他擦肩而过,情侣们黏黏糊糊的打情骂俏紧随其后,夜跑的人群借杂乱的脚步带着断续气喘渐渐远去……
时间独独在安易持身边静止,他低头好似看着脚下,却是紧闭双眼,只将攥成拳的手缩在袖口,抖得像是农忙的糠筛。
……挨过这阵子……
他已经顾不得,也无法去管路人的视线和打探了,只知道挨过这一阵,不受控的颤抖才一定会好,他对此轻车熟路,甚至心跳如擂鼓的间隙,还能旁观者一样清醒地算了算,这是自己忍耐着熬过的第498天。
但不同于往常的这一天里,在安易持指尖还处于发麻刺痛的时候,耳边来往的脚步中,突然就有那样一个停了下来,停在他相隔咫尺的身边。
下一刻,有些耳熟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自言自语了一声,“脸色真差。”
安易持睁开眼,视野还很模糊,就只来得及看见梁断鸢捏住了他的袖口,自己依然攥紧着的拳头裹在衣料之中,像是皮薄馅大的一只包子。
梁断鸢低头看他一眼,对上显而易见的错愕,什么也没说,手上用力就扯着安易持踉踉跄跄继续向前。
男人吐口唾沫也是个钉,他还记着自己答应过,下回遇上安易持,要像陌生人一样不跟他说话。
于是梁断鸢的一番好心就显得很有些霸道,若发生在火车站一类的场所,搞不好要叫人以为是作j-ian犯科,强人所难,好在这是学校,也就不过是怀疑两人有什么过节,气冲冲寻个无人的角落解决罢了。
安易持默默挣扎了一下,果然没能挣脱,反叫两只手隔着袖口贴的更近,温暖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布料,将他原本一片寒凉的指节也染上了热气。
这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