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纨无法体会他心中痛楚,却晓得他这人鲜少露出此时的神色来,此时定是难过极了又愤怒极了,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袖,也不知该说甚么。
“可就算是当初我赢了又如何,她终究是不爱我的。将她留在身边又如何,没有同心爱之人在一起,大约比死了还难过罢……”终音说着,音量渐小,最后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神情缓和下来,只剩几分悲哀:“每每说起她的事情我就如此难看啊,又让你看笑话了。这个人不知还要影响我多少年。睡多久、喝再多的酒都无法将她忘了,看了那样多张的美人脸也都能回想起她的模样来,你说我……是否非常没出息?”
“我不知道。”梦纨将他的衣袖放开,低头看桌面的酒杯良久,缓缓道:“有些事情,哪怕身为魔族也无可奈何,只是各人自有命数罢……”
说起这个“自有命数”便想起银雨来,心中也有些难过,想到那日,他分明眼前皆是一片无阻大路,分明将未来细细规划,变动却来得那样突然。
这一瞬,梦纨只觉得不论心中有多少快事,皆不可忘记自己身为罪人。
到后来,她与终音两人饮了许多酒,桌上满是空酒坛,他袖子拂过便是一坛新酒,大约是施法从酒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