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低沉着嗓音说:“看什么看。”
“现在满意了吗?”
一句话,让安橙瞬间心如明镜一般,原来这人早就知道自己会偷听。还欲争辩些什么,却被微微起身的他长臂一拉,顺势倚在他怀中,安橙的耳垂渐渐发烫,然而,这样的灼热却与昨夜发烧的滚烫不同。
“你……”
时轩动作轻缓地抬起安橙垂在另一侧的手,用指腹轻轻地揉她昨夜挂点滴的那个小红点,周遭布满淤青,他的眉眼间尽是心疼,将她的手背抬至唇边,轻轻烙下一吻。
“疼吗?”
被他轻柔细腻、小心翼翼的口吻惊到,安橙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那双坚定而深邃的双眸,心底荡漾起一层涟漪,将自己心底跃起的欣喜掩藏好,说:“我很坚强的。”
“我知道。”
咦?他知道什么?
其实,有关安橙的,时轩都知道,知道她心底的酸涩、知道她过往的忧伤、知道她的脆弱……所以,他才会问她疼不疼。在昨晚,说出那番承诺时,时轩就已下定决心,此生都不再让她伤心。
只是,现在,他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づ ̄3 ̄)づ╭~
刘婶在接到安橙的电话后,连忙熬着南瓜粥,与小菜分开来装在保温盒里准备出门时,安智易正巧从楼上下来,唤住了她。
“刘婶,这么早你匆忙去哪里?”
毕竟事关橙子,刘婶哪里敢隐瞒,她二话不说直接道出实情,这下,安智易面上闪过阴沉之色,吩咐司机送他们一道前往医院。
只是……当他们抵达医院病房门前,安智易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推门而入时,看见的便是眼前一幕——
安橙跨坐在一个男子身上,她的手臂环在男子脖间,两人正在热烈拥吻……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安智易亦是一惊,他不淡定了,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而刘婶则是伸出空闲的左手挡住了眼睛,心想:这两个小娃娃哟……一大早……
“咳咳……”
安智易站在门口,轻咳了两声,唤回了正在拥吻的两人的神智,安橙转过身来,神色清明,眼神堪堪地从她父亲身上掠过,平静无常。而,此刻,时轩他能感受到从门口传来的凶狠凌厉的眼神正飞向他,但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以微笑。
第一眼,安智易就认出了那男子是谁,他的怒意表现得很明显,尤其是看见那男子的手不安分地摆放在他宝贝女儿的腰间时。
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的?……哦对,好像是时轩!哼!
安橙从时轩腿上爬起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埋头整理了下自己已经褶皱的衣服,等一切整理完毕后,她抬头,眼中带着笑意走向门口,不是走向她父亲,而是越过他直接接过刘婶手中的两个保温盒与打包袋,招呼着时轩去小餐桌旁吃早餐。
来时的路上经过冶春茶社时安智易特意让司机停车,他亲自下车给女儿买了她最爱吃的三鲜肉丁包子、蒸饺以及一碗鸡汤煮干丝。
刘婶从安智易与门之间的那不算大的空隙里……侧了一个身直接越过去了,向着安橙一一介绍自己烹饪的小菜,面上挂满了笑意,与安智易此刻铁青转黑的面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唔……安橙被轻轻地踢了一下脚后跟,她抬头对上时轩清亮的眸子,拧着眉头摇了摇头,时轩不说话就这样“深情”地凝视着她,含情脉脉,安橙根本招架不住,只能投降,说:“父亲大人,您请进呗。”
于是……安智易笑了,不再抿着唇深沉状,却仍然板着脸走进病房,自行走到沙发边坐下。
“请问您有何贵干呐~”既然做戏,那便要做足。
安智易倒吸了一口气,而后严肃地说:“你就非得这么和我说话?”
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在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有缓和的空间,被安橙亲生母亲那么一闹腾,安橙又慢慢开始竖起她的防御墙,将他这个父亲远隔在千里之外。
“那您想听什么语气的话?我今儿都说给您听,满足您的心愿。”其实,安橙亦是不想如此,可是,她一想到那天在咖啡屋的事情,心里被膈应得慌,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散得出去,现在看见她爸爸,总算是能排遣了。
她就是不喜欢,她父亲做事拖泥带水。既然被抛弃了,就应该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守点本分。
有时候,人一再的退让,一味的服软,在别人眼中就是懦弱的行为。而既是勇者,又岂可容许旁人说三道四。
安橙如是想。可她父亲,想法却与她相异。故而道不同、不相为谋。
作者有话要说: 循环听着今天刚出的一首新歌《秦时明月·问月》众多歌手一道合唱,很美的一首歌。
☆、(四)滚滚先生·认同
安父并不着急应答女儿的话,而是双眼正视着时轩,视线锁定在他身上,细细打量起来。原本将视线投向窗外的时轩察觉到一抹强烈的目光,他淡定地收回视线,对上那双犀利如鹰眼的目光。
“你们假戏真做了?”
安橙正欲回答,刚冒出一个字就未接着说下去,因为时轩看了她一眼,她傲气地将头偏向另一侧,忿忿地舀了一大勺南瓜粥塞入口中。正是这不经意的举动落入了安智易的双眼中,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在安父眼中,安橙向来不喜受约束,所以对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