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时起床后,没有马上看她,而是走出木屋,走到溪边,抬头看着金黄零散的阳光,伸手触碰林间微凉的空气。半晌后,才收手,在溪边蹲下,用冰凉浸骨的溪水,洗了把脸。
就像只是大梦了一场。
他起身后,又负手站了一会儿,这才终于转身,走进了属于他和她的这间屋子里。迎面看到的,是墙上挂着的一面有些陈旧的白板。白板上用笔写着一个数字,和一行字。
“714。
每次出来后,增加一次。”
他静静注视这行字许久,走了过去,低下头,拿起笔,却半天没有动。
后来才抬起头,抹去那个714,改成了715。
有温暖的湿意,慢慢覆盖住眼睛。
第715次,我失去了你。
放下笔,他转身,走向了她。
窗帘半掩,阳光透过小窗,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一直那么安详地闭着,双手安静放在身侧。柔软如绸缎般的长发下,是小小的,干净的脸。嘴唇轻抿着,让他想起她每次逗他、欺负他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