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个可靠的人,听他说来是绿江蛮族趁着北伐失败国库空虚之际,起兵动乱,时逢雍州刺史刘道产病逝,蛮族更是猖狂,席卷了西阳城,百姓苦不堪言。
“为今之计,末将还是事先去荆雍营地,再商讨行程。”
荆雍军,我不是没有听过,蛮族肆意动乱闹得民不聊生,北方流民自发组建的伐蛮军队在首领薛安都的带领下归顺于了朝廷的兵队,两军双剑合璧,民众之间便有个荆雍军的称号。
荆雍军营地在西阳城的城郊一处,入营安顿直到入夜了,我只看到了军中副将朱修之马不停蹄。玉锦提着一桶热水进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透过夜色,篝火之下烟尘四起,帐帘被风烟震起散进丝丝凉气,我放下手里的《菩提咒》不自觉的拢上领口,只听得一旁的玉锦不耐烦的啐了一口,“就没消停过。”
军马回营,主帅归巢,听闻过荆雍军的主帅是位不受宠的王族子弟,能接纳南归的北方流民义兵,胸怀天下不拘小节,定是有一番才干的。
营地稍稍安定了,我便早早地睡下了。这一夜,副将朱修之以两队兵力突击荆州的青阳山将蛮子控制在了虎口,蛮族趁乱狼狈撤回了雍州,西阳城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