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文君接过棉巾,神色自若,一手扶着萧雨歇的手臂,将他按在池边坐下,一手小心的擦拭他伤口周边的皮肤。毕竟是自己的夫人,萧雨歇知道瞒不过,便由她擦拭。
干涸的血迹混着药粉黏在他的皮肤上,棉巾洗了四次,才将血污清干净,刚刚愈合的伤口泛着刺眼的血红色,在他背后,他看不见的时候,文君的泪水,颗颗滴落。
除了后背,右臂、左肩、胸前亦有大小不一的伤痕,手腕和脚腕上,亦是磨破皮的一圈血痕,文君自然知道那是沉重的镣铐所致。若是从未认识她,萧雨歇便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他曾是镇国大将军,是广陵侯,是当世第一英杰,而她便是那只专门借刀杀人,背后捅人刀子的鬼。他本就不该和她搅和在一起,卷进这些无休止的阴谋里。
他上身不能碰水,文君便洗净棉巾,从手开始帮他细细擦洗,萧雨歇不想让她这么服侍,伸手想接过棉巾:“我自己来。”
文君用行动拒绝了他,笑笑:“还是我来,我怕你伤上加伤。”萧雨歇失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其实……这感觉也挺好的,于是便由她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