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求而不得也会郁郁而终,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林诗音。可是,结果证明林诗音与龙啸云走到了一起,她过得并不幸福,而龙啸云也极有可能不是他自以为的挚友。
“我从不相信破镜重圆,否则又何必一遍又一遍地刻。”
李寻欢从来没有天真地认为他还能与林诗音再续前缘,当年他做出那个离开的决定就知道不能回头了。而今,他已经感到更为残酷的真相就在面前,但是如果让他重头选择,只怕他还是做出同样的决定。
“即便没有龙啸云,在我踏入江湖的那一天,我与诗音就没有可能了。只是,当时我还年轻,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自以为能够有本事护住她。其实,那一场美梦早就气数已尽,重来一遍也完全无用。”
因为林诗音不是一个能面对腥风血雨的女人,她能陪着探花郎一生一世,却不可能与小李飞刀趟过杀戮阴谋不断的江湖。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后来才明白没有谁能什么都拥有,那只是骗骗孩子的谎言。
乐远岑与李寻欢又干了一坛酒,她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即便是历经了腥风血雨,但还是会输给死劫。“李二,你该放下了。”
“十年了,我已经放下了。”李寻欢不能说他不爱了,但是爱得太累了,痛得太深了,他已经放下了纠缠于心的感情。“但是,我还是很难过,还是很心痛。”
“人非草木,痛证明你还活着。”
乐远岑却是自嘲地笑了,那么想要忘了一切的她,就是再朝非人的路上行进。
说什么洒脱做人,挥挥手就断了扎根在心里的过去,像是扔掉报废的稿纸一样扔掉了从前,如此薄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人吗?
因此,忘才是一种至高的境界,摸索之时就是在将心一片一片地割去。
太上忘情,已然超脱于凡尘。
忘不是无,但在忘了之后,要怎么再去寻回一份有呢?
“再痛,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么跪着也要走完。”
乐远岑说着看向了天空,今夜乌云蔽月,一切都昏暗得很。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来了三拨杀手,来人一次比一次的武功高强,只怕那位老大很快就要显出真身了。“李二,你该早点离开杭州,去把梅花大盗的事情解决了。至于其他的,时间都会解决的。”
如果不是屋檐上的这些空酒坛,李寻欢也会信了乐远岑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只能为薄情之人解决问题,却解决不了深情难圆,那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李寻欢没有在杭州逗留,他起了一个大早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此时,有一辆马车绕了三回,终于绕到了杭州城的东城门。
驾着马车的年轻男人与骑着马的李寻欢擦肩而过,男人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小李飞刀走了,这样更好。我得算一算,还有十二个时辰就能动手了。”
男人驾着马车缓缓进入了杭州城,他并没有直奔摘月楼,反而是在斜对百花楼的客栈,找了一间临街的房间入住了。
男人就坐在窗边,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地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切。
正午过后,他看到了传说里四条眉毛走进了百花楼。整整过了两个时辰,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百花楼的门,看到了陆小凤与花满楼一起离开了百花楼,坐上了花家的马车离开了。
男人看着两人离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自言自语到,“蚀骨,三次派人来都杀不了你,这真的有意思,是真的非常有趣,太久没有人能有如此本领了。接了的活就必须做完,所以我亲自来了,那你应该去死了。”
明天夜里,花如令六十大寿,有一场好戏将在花家上演。
不管是瀚海国的人算计了花如令,还是花如令有本事抓住了铁鞋大盗,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一天晚上没有谁能够帮到乐远岑半分。
“对了,你与皇上有同门之谊,那么就更加应该死了。”
男人低语着就笑了,笑得有些古怪,“只有一种可能让你活下来,那就是你把我杀了。你如果能杀了我,我该谢谢你吗?你真的做到的话,我会告诉你,我叫宫九。”
宫九说完就离开了客栈,他知道明晚乐远岑会去哪里。
在远去的马车里,花满楼下意识地感到背上一寒。
“花兄,你怎么了?”陆小凤看着忽而伸手想要掀开车帘的花满楼,他不知花满楼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对于假扮铁鞋大盗去消除花满楼心结一事,陆小凤还是心有惴惴,觉得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变故。
“没什么。”花满楼收回了手,他只是有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不安,这是对陆小凤解释不清的直觉。“可能是我多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今天是中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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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天师[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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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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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壹一朝穿越,死而复生,成了遁去的其一。
在玄学没落的现代,她总要做些正经事,重振天师之威。
比如行阴阳罅隙,救人渡鬼;再如望风观水,定妖魔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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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闲下来想要搞事情,她也可算一算你命里缺谁,要算一卦吗?
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