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攸一动不动地伏着,他注视着冯穆沿着泥路往前走的身形,对方的脚步轻缓,没沾灰石地的半点边,行至屋子底下,整个院子里凝固的黑暗都动了动,像是吹过一阵风,画面起了皱。
主屋下有声音问:“是冯穆来了吗?”
冯穆回答:“是我。”
“刘先生也在,请你进去呢。”木门开了一道缝,随着他进屋,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卫攸明白黑暗里站着的都是护卫看守,他等了一会,轻缓缓地翻过墙头,脚勾着檐边,倒挂着没触地。从腰间的带子里取出两只肥耗子,慢慢放在地上,同时手里弹出一颗石子。
院里顿时响起类似于脚步的沙沙声和石子落地的动静。
主屋的门开了,“谁?”
黑暗里的看守站起身,两手各攥一耗子,回道:“只是老鼠。”
在他话刚落音,卫攸翻进屋子,手指轻轻地将窗扇落下,他发现这里不像表面上简陋,而是另有乾坤,非常黯淡地光线从地下透出,只是不知道入口的机关在哪里,他在这关键时刻想起刘傅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