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阴沉沉的,哪来的好光景?喜燕纳闷,扶住青青,顺着她往外走,“外面风大,娘娘身子金贵,怕……”
青青则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你不去我自己去。”便也不顾阻拦要出门,喜燕三劝四劝的,好歹搭一件厚厚的狐领披风才出发。
一眨眼就到正午,陆晟手头上的折子已看得差不多,周英莲按规矩进来问午饭摆在何处,陆晟想着两院离得近,便嘱咐去后院用饭。路上问,“她瞧过信没有?”
周英莲老老实实答:“听喜燕姑姑说,瞧是瞧了,可仿佛是吓着了,险些要将信都扔进香炉里。”
他说完,脑袋瓜顶上传来一声轻笑,陆晟转了转批折子批得酸软的手腕,脚下步子加快,“人还在屋里?”
周英莲道:“一早在后山绕圈子,再后来便停在枯井旁,那枯井上可还沾着晋王的血……”
陆晟脚下稍顿,未几,走的更快了,穿过两道垂花门便瞧见老树下枯井旁,一张嫣红坠地的绸缎,仿佛皑皑白雪之间独自开放的红芍药,艳丽逼人。
他眼中神色,从阴霾到柔软,也只需一瞬,“真是巧,在这荒山野岭随意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