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放缓语气,对古青说:“你要是真对我好,不让我受这窝囊气,就给我一些钱,让我把这件事情摆平。”
古青二话没说,她希望自己的男人不窝囊,不希望别人坐在他的脖子上拉屎,她拿出家里的全部现金,一万元,交给任民,只求他花钱买平安,息事宁人,做什么事之前,要想到她在家里等他平安归来。
任民接过钱,二话不说,匆忙出门。一走两天,不见他的踪影,古青无数次打他的手机,都是关机。
古青以泪洗面,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就是任民遇害的身影,恐惧感时刻袭击着这个用全部身心爱着他的柔情女人的心。
两天后的深夜,任民风尘仆仆地回来,进门后对她没有温存,忙着收拾东西要走。
古青吓坏了,忙抱住他问:发生了什么事?任民告诉她:他和防暴队长带几个人拿枪找到那家伙,他在一家洗浴中心正在嫖妓,他们以嫖妓为名把他抓起来,在一间民房里,几个人对那家伙百般折磨,可他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给他下跪求饶,还威胁他。
任民一气之下,抢过朋友的枪,把那家伙的两条腿打断了。
这下闯了祸,不仅警方在找他,那家伙的黑社会朋友也在找他,并且扬言要剁他八块。他只好躲避风头,要逃到广东去。
古青听罢,犹如晴天霹雳,真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们此时感情日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她抱着任民痛哭道:要逃我和你一起逃,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任民说:不行!我不能拖累你,你创下这份产业不容易,不能丢下它!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别这样,等事情平息了,我们又会生活在一起的。听话,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回老房子去住,我担心黑社会的人会找到这里,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
古青万分感动地搬家,男人这个时候还想着她,她对任民更是言听计从。
深夜,任民帮古青把她的东西又搬回她的房子,任民又找借口要回她新买的房子的钥匙。当夜,两人在老房子相拥而眠。
因为要打点生意,古青一大早赶到厂里。
中午回家,她不见了任民的身影,她惊慌失措,给任民打手机,打不通后,她又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地流眼泪。
晚上,任民的一个亲密伙伴终于给她打来电话,他神秘地告诉她,任民已到达广州,因为警方抓得太紧,不便与她联系,怕连累她,请她放心。古青含着泪说:请转告任民,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要逃我们就一起逃……
古青从此再也没有心思经营厂子,她的心已被任民带走,一连几天没有管厂子的事,厂子的经营状态降到创建以来的最低点。
一天中午,古青突然接到任民的电话,说他在广州的一家酒店,他大学的同学是这家酒店的经理,他住在这里不花钱。
他说,他的朋友已经与追杀他的黑社会头子说好,只要拿出十万元,就不再找他的麻烦,而且去警方通融撤案。
任民说他手里只有二万块钱,需要古青帮他,古青如今厂子资金短缺,拿不出十万现金,但她立即答应,马上设法去弄钱。
古青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见到任民,相思之苦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借到钱后,她没有告诉任民,立即乘飞机赶赴广州,打车赶到任民说的那家酒店。
这里没有任民,也没有经理认识任民。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古青的心头,正在她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是任民打来的,听说她已在广州,任民说她没有问对人,他的那位经理同学正与他飞往北京。
任民说,母亲来电话说,他父亲病重住院,他要尽点孝心回去看看,古青哭着要任民等她,她也去机场飞北京,任民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来不及了,等他到北京后再联系。
古青立即买了下一班的机票去北京。
到北京后,任民的手机一直关机,无法联系,古青记着任民的身份证地址,在xx大学的住宅区,古青找到他的家。
古青站在任民的家门口,女人的自尊使她急切的心情稍事冷静。
如今,她是以什么身份来见两位老人呢?见到任民又应该说些什么话?她心中紧张得要命。终于,她鼓足勇气敲门,开门的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古青小心地问:这是任民的家吗?
老人说:他不在家,去广东与他媳妇小兰旅游去了。
你找他有事吗?老人平静地问。
一声炸雷,在古青头上响起,她扶着门框坚持不让自己倒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发生了。
任民兄妹四人,他是老三,他结婚已经四年。
古青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房中,她开始对慈祥的老人诉说自己的感情经历。
老人听后,默默无语,并不惊诧,她说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打电话要任民回来,她没有说古青在苦苦地找他,劝说古青不要报案,一切等任民回来再说。
当天晚上,古青在招待所彻夜未眠。
两天后,任民来到招待所,面对憔悴的古青,他又甜言蜜语,使出影响女人的煽情天才,他对古青说,他真的想与古青结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