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原本就是要走的,何必再跪在这儿碍眼。只要有皇兄在旁边帮腔,宁氏应该也不会强留自己在这儿呆着。秦景阳这样想着,正要开口,却突然听见太后说道:“正好,不久便是哀家乖孙的大日子,可要好好操办一番,不能出半点差池,也好给他的父皇冲冲喜。说不定啊,这一遇上喜事,精气神就上来了,病也就好了呢!”
……什么?
秦景阳一惊,下意识抬起头来,恰巧与秦煜阳投过来的目光撞到一起。他连忙收敛了不适当的表情,道:“明日臣弟便会回来接手诸项事务,皇兄只消放宽心,静养便是。”
秦煜阳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六弟了。纳征之礼一事,你多与宗正、太常两寺商量一番,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臣弟明白。”
“六弟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臣弟遵旨。母后,儿臣告退。”
一路面色如常地出了皇宫,坐上马车,秦景阳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既然九日后的纳征已经被赋予了为皇帝冲喜的意义,再想要设法推迟此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