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灵打断他:“我的意思,你们也不必拘泥长公主身上,她不过一个女子,促成新丰帝朝野的,是护国王,是保宁王。”
“这不用你说!”房中人重有不悦:“你要做的,在宫中扎根,得到长公主信任。”
“为什么是长公主?”
房中人仿佛深吸一口气:“她一人身系新丰帝的关怀,上官国舅的家声,西宁王府的效忠,你看太后和新丰帝比得了?”
彩灵颇有把握:“过年以前,我杀得了她。”
房中人暴躁:“是需要的时候,杀她!不是你随意的时候!听到没有。”
彩灵也火大,在窗棂上用力一扣:“你说名单藏在行宫里,是谁泄露出来,我妹妹和我一起进宫,我眼睁睁看着她让抓走……窝囊废物,让我们当细作,却不保护我们安危!”
她状若疯狂,追问不止。
房中人艰难地回答:“安佑王潜入行宫,拿走名单。”
“哄鬼去吧!行宫不止一个,安佑王怎么知道名单在哪个行宫!是你们中的谁不可靠吧?是谁,我办完正事,就杀他!”
房中人断然拒绝:“皇上和你们结盟,你们派出细作。两下里互不干涉,你知道的已足够多。”
彩灵用力在窗户上捶几下,房内再无声息,她咬牙不忿,直到时辰将到,不甘心的回宫。
她离开以后,房门打开,一个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四下里望望,见没有可疑,走到街上。
原来,他不住在这里。
院门关上后,数声鸟叫出来。房中的床下钻出一个人,身形高大的楚行斧自言自语:“原来不离京,也这般有趣。”
他翻墙到隔壁院里,常胜侯周奇、中兴侯陶云悠哉的品茶,头上也有一株桂花树,香沁鼻端。
“走了?”
周奇推一杯茶水给楚行斧。
“走了,还是没啥有用的,就会打我家姑娘主意的话。”楚行斧习惯性的,称呼楚芊眠原样称呼。
周奇瘫软状:“没劲透了,还是回京的路上好玩。又打,又吃。”
肩头让陶云一提:“起来!没劲也得回去写公文,推敲他们下一步。”
“求求你,你写吧,以前写公文这种繁琐事情,都归我表哥上官。”周奇低声哀嚎:“自从当上侯爷,我就和表哥分开。表哥如今在外省大打出手,我在京里闲的生霉。还要我写公文,天理何在。”
陶云搔头:“我也不爱写细碎公文,上官不知几时回来。”
楚行斧奇怪:“不是有拟稿的小厮,我以前和行剑轮流担当。”
周奇、陶云白他一眼:“我们这是想念上官,嫉妒他在外省忙活,目的明确。而我们呢,还要等。放长线等大鱼,滋味真差。要是知道谁谁谁是京中主指,一抓就得,多好。”
楚行斧失笑:“我懂了。”
看天:“走了,我岳父让我每天攻书,好当御史。”楚行斧懊恼:“我喜欢当兵,不喜欢当御史。”
三个人结伴出来,各有各的不高兴,脸拉多长。
周奇、陶云对上官国舅回话,在上官家暂居的府门上,施央走来,也没好气。
三个人同时问。
“你们哪里去?”
“你怎么了?”
施央抢先回话:“上官世子欠我酒债,我来讨要,结果还没回京。”
周奇好笑:“我表哥精明一世,不可能欠你酒债。”
施央眼睛一亮:“你们陪我吃酒,当然你们请,我可以吐露点儿。”
“那你等着,我们正闷,回过话就出来。”
施央等着,三个人在小酒馆坐下,菜还没有上,周奇等不及问。施央笑眯眯:“说来话长,要从女盗尤九娘说起……”
……。
远在外省的上官知一连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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