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姓薜,爹爹叫薜海,女儿叫薜玲,两人曾是北方大户,因被亲戚迫害,导致流落京城,本想投奔京城的亲戚,谁料亲戚早已搬走,父女俩求助无门,不得已才在街头卖艺。
当然,这些话都是薜玲说的,听起来也算合情合理,郁春晓心中的疑惑稍解,只是让她猜不透的是石惊天的反应,石惊天看到二人时,原本总是温和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有所触动,时常看着父女二人若有所思。
楚辰潇这期间来过一次,见她生意日渐上了轨道,本来准备在他的酒楼调两个人过来给她帮忙,谁料来时见她店里已招了两人,便将这事作罢。
那日佑青回来报调查石惊天的结果,居然查不出他的任何背井,只查到他曾落难,被郁春晓所救,从此后便留在了郁春晓家中,这件事发生已有将近两个月,也就是说这人与郁春晓朝夕相处了近两个月。
这个事实让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如斯美男,两人朝夕相处,很容易发生些情愫,他更感到不安的是,当时他就在京城,却对此浑然不觉,郁春晓将此事瞒得如此之紧。
他想起过年前最后一次见她时的场景,当时他说要去她家里取信,被她断言拒绝,当时他一句戏言说她家里不会藏了男人,没想到却是真事。
这天晚上思思跟郁春晓说着话,突然将话题扯到薜玲身上:“娘,我不喜欢玲儿姐姐,她老是缠着石先生。”
郁春晓只当她是小孩子吃醋,薜玲才多大,看到貌美的男子感到好奇亲近是正常的,可思思一向很少说不喜欢谁,看来思思对石先生越来越喜欢了。
“哦,我知道了,我家思思最喜欢石先生了,不喜欢别的姐姐也喜欢石先生对不对。”郁春晓打趣道。
“才不是,娘,玲儿姐姐管石先生叫二表哥,我都听到了。”
这倒是大大出郁春晓的意料之外,原来薜家父女和石惊天是认识的吗?这她倒是半点也没看出来,他们平日里接触得极少,就是同桌吃饭也极少说话,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熟人。
“思思,那石先生是什么反应。”
“石先生根本就不认识玲儿姐姐,可是玲儿姐姐老是背着我去缠着石先生,所以思思才不喜欢玲儿姐姐,石先生也不喜欢玲儿姐姐。”思思撅着嘴,老大不高兴:“娘,你跟玲儿姐姐说说,她肯定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绝对不可能,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对父女一定要在她的店里来做工,原来是冲着石惊天而来的,石惊天失去记忆,不认识他们是正常的。
但这似乎也不关她的事,听陈宇凡所说,石惊天迟早是要恢复记忆的,而且她也早做好了会有人找他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找他的人会是这对父女而已。
“嗯,娘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跟别人说起,也不要去跟玲儿姐姐说,娘会问个清楚的。”郁春晓叮嘱着,等她回过头看思思时,思思已经睡觉了,郁春晓轻轻抚着思思的脸颊,帮她将被角掖好,便陷入沉思中。
这边石惊天早已不知不觉掠过院子,来到花茶铺,刚到门口,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男子,他惊喜道:“惊天,你来了。”
石惊天皱皱眉:“你们找我为什么要装扮成那副样子,如果被夫人知道你们骗了她,到时该如何收场。”
薜海懒洋洋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玲儿惹的祸,你出事的消息传到我们耳中后,大舅伯便悄悄托我寻你,谁料这事被玲儿知晓,一路跟随我出来,这一路的艰辛就别提了,也怪我大意,在路上竟遭了贼手,导致身无分文,才会在街头卖艺。”
“就算如此,又为何不以真面貌示人,我怕夫人得知我们骗她,她心里会不好受。”
“真面目示人,惊天,你也知你的容貌给你惹了多少麻烦,我和玲儿要真是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每日应付这些麻烦就够我们受的了,哪里还能与你碰面。”
薜海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石惊天,这张脸与石惊天竟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脸部线条更为坚毅一些,眼睛狭长,加上一张脸上总是笑意吟吟的,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不知何时跑过来的薜玲说道:“二表哥,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了,何不跟我们一起回去,我们此次出来就是寻二表哥你的。”
“回去。”石惊天脸上的表情一僵,“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一想到回到家里所要面对的人,我心里就生出一股寒意,想我平日里对他们已是百般提防,最终还是着了他们的道,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雪儿居然会如此对我……”
薜玲着急道:“二表哥,你说什么糊涂话呢,难道真的要拱手将石家的产业送给他们不成,你知不知道大舅伯有多担心你,至于雪儿那个贱人,二表哥还想她作甚,只怕她现在与石云天两人双宿双栖了……”
“玲儿,别说了。”薜海见石惊天的脸色发白,忙说道:“罢了,你既不想马上回去,我们兄妹两人在这必会护你周全,只是惊天,你不想回去,是不是因为……这位郁夫人的缘故。”
薜玲却在一旁笑了:“哥,你在说什么呀,这位夫人可是有个半大的孩子,二表哥再怎么也不会跟她扯上关系,而且我看夫人与那位楚少爷两人之间的关系是非比寻常。”
“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且接连两次,你们休要胡说,我留在此,只是为了报答夫人对我的恩情,决没有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