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人拟草诏了。”
“您是更看重那个位置,还是更看中人?”
他回首一顾,眼里流光溢彩,“你说呢?”
这么傻的问题,问出口就注定扫脸。素以摩挲了下腮帮子,“您上哪儿去?”
“宁寿宫花园。”皇帝半抬着头,步子依旧缓慢,“我在流杯渠里放养了两尾鱼,去看看养得好不好。”
流杯渠有它的妙用,原来是玩曲水流觞的。往渠里放酒杯,杯子飘到谁面前谁就饮酒一杯赋诗一首。这么风雅的地方,最后让他用来养鱼,就像白玉碗里装了猪大肠,难免让人遗憾。
“我先前的话你都听见了?”他夷然道,“我就是那么想的。给你锦衣华服,那些都不算什么。我要给你个名分,天底下男人都能做到的事,凭什么我就做不到?虽然继皇后不及元后尊崇,好歹也是个超品的衔儿嘛,你就将就吧!最要紧一点,做了皇后,将来身后事好打理,也不让咱们老虎为难。”
他没有说什么千古相随之类的话,可是素以能感觉到平实安定。
宫墙上一群鸽子腾空而起,翅膀扑腾出很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