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面如死灰,真正意义上的面如死灰,从死去的公主脸上剥下来的皮做成的人皮面具,若不经过仔细保养很快就会坏死,然后暴露出真容的上官飞燕是比丹凤公主更加美丽的女性,可是谁也不会觉得她美。
即使再怎么角色,可心如蛇蝎那就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的红粉骷髅。
原随云在决定看不顺眼她之后,就把一直以来写有“飞燕”二字的情报交给在场唯二会袒护她的人。
之后纸面上罄竹难书的罪行,写满上官飞燕曾借助这副皮囊做过多少恶毒的算计,杀死上官丹凤取而代之不过是这些罪行中不起眼的一小部分,真正为取乐而做下的恶事才是不忍直视的根源。
这份证据一出,现场鸦雀无声,上官飞燕仿佛呆傻了一样委顿在地上,明明在前一刻她还是公主之尊,她还是上官丹凤……
“全没了。”
她死灰的眼睛一丝光也无,低小的呢喃不曾出口就已经消失在唇齿之间。
在场人中只有“做错事”的上官雪儿惶恐莫名,从之前的表现看来她和自己的姐姐关系非常好,但刚刚由“上官丹凤”看过来的那一眼却切实吓到了上官雪儿,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靠近上官飞燕。
属于金鹏王朝的贵圈真乱由此仿佛告一段落,但是即使没有关心霍休的上官飞燕,霍休其人在剩下的人里面影响力却绝对不低。
不管怎么说,金鹏王朝的财产有三分之一握在他手里,又是此事至关重要的当事人之一。
独孤一鹤略作沉吟便道:“老夫想知道有关霍休的近况,你说他疯了?这在老夫看来匪夷所思,可你似乎有比传言更直接的证据。”
板着脸的原随云突然笑开。
“不愧是老前辈,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证据,不过把‘证据’交给我的人……却是另有其人!”
独孤一鹤微微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看不出原随云的话里有一丝虚假,可在他看来原随云已经是世上少有的英年俊才,但他话里却明显的流露出他不如某人的意思,这就分外奇怪了。
成名多年,原随云都要叫他一声老前辈,独孤一鹤见多了年少天才,他们或许脾气不一,但傲气却是谁都不缺的,能让这些人心服口服的道一声服。
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然后原随云沉声接下话来,说明霍休的“近况”。
“我之所以敢说霍休疯了,是因为他就是在我手里疯的,能证实丹凤公主已然非人的证,亦是从他嘴里拷问出来。”
看到独孤一鹤皱起眉头,原随云立刻补充道:“但霍休的疯病并非我所致,而是在我接手他时,此人就已经有了神志不清的征兆。”
独孤一鹤刚想开口,上官雪儿突然出声打断。
“把霍休害成这样的是将他交给你的人吧!”
小姑娘全身上下充满了刺人的敌意,她怨怼的盯紧原随云,表现的像是为自己姐姐报仇一样尖锐。
上官雪儿身上流的血本来就该是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但也不知是不是上官飞燕把她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懵懵懂懂,抓住机会便任性的发泄满腔怨气。
在场这些心机老道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上官雪儿的状态,也不知是不是年老了,独孤一鹤出言附和,阻止上官雪儿也落入和她姐姐一样的下场。
“正好我也想知道那位是谁?霍休他……是否也在这场y-in谋中扮演某种角色?”
原随云理也不理上官雪儿小孩子的挑衅,她也确实才十几岁,远远称不上成年,不论平时有怎样的表现,论起心机她都和在场人拉开很大一段距离。
所以在原随云笑的时候,她脸色y-in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原随云赞赏道:“霍休确实如前辈所说是整个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如果我没调查错的话,正是他命令上官飞燕前往花满楼所在小楼,也正是这一系列大金鹏王事件的主使。”
他说完之后,众人表情不一。
陆小凤一脸失落,他在来此之前就已经推断出幕后之人是自己朋友,只是他仍怀抱一丝期望,然而现在这丝希望落入黑暗,连带他的神情也黯淡了。
花满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换来他故作轻松的耸肩。
他们两人间倒是举止亲昵,似乎完全不受原随云的话影响,但是其他人就奇怪了。
独孤一鹤嘴唇颤抖,脸色隐隐发紫,但比他动静更大的是之前沉默的一直像个影子没有存在感的上官飞燕。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极其凄厉的惨叫仿佛被不断扩大一般回响在众人耳际,上官飞燕的脸蛋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手指上的血色也如同被身体里某个不可名状的东西汲取掉一般蜕变成青白色,之后是血r_ou_,最后一层薄薄的皮裹住她的骨骼,这让她看起来仿佛一具风干多年的尸体。
然而真正使人为之惊恐的还在之后,这个变成“干尸”的绝世美女即使变成骨头架子也是美人的白骨,放在有爱骨癖好的人眼里也是一具“好身体”。但骨头划开覆盖在表面的皮肤,自己走出来就彻底演变成一场惊悚片的开头。
尤其是当它笑起来,传出优美动听的声音时,楚留香的脸也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我自己在写鬼故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