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将军及时赶到,否则,我等性命不保!”周氏向公羊刿谢道。
公羊刿谦虚地笑笑,道:“诸位夫人受惊,某实惭愧。”
众人皆欷歔,方才的事,仍惊魂未定,阿元、周氏、毛氏和乳母都已经从密室中出来,看到那些尸首,面色刷白。只有阿谧什么都不懂,阿元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尸首,她还不满地哭了起来。
我抱着阿谧哄她入睡,今夜她三番两次被弄醒,已经有些坏脾气了,动不动就会皱起脸来。
“这些是细柳营的人么?”我问公羊刿,“公子一直在营中?”
公羊刿摇头:“我去了长安,这两日才赶回来。今夜之事乃是多亏了季渊。若非他辅佐程将军出谋划策,今夜对付魏康也不会如此神速。细柳营在凉州兵之前赶到了皇宫和丞相府,可搜寻之时,诸位夫人已不知去向。”
我与周氏、毛氏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想起我们逃走时看到的那些军士,天色太黑,我也曾侥幸地想或许那些是来护卫的,但事关重大,手边还带着几条人命,我还是立刻逃走了。
想着这些,我不禁瞥向院子里,裴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