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下,让阿元取一套素净的衣服给我换上。
“夫人,”她看着我,担忧道,“夫人莫悲伤过度,身体要紧。”
我知道她是指我两天前晕倒在堂上的事,拍拍她的手背,走出门去。
堂上坐着许多人,气氛凝滞。一眼望去,魏昭、魏氏的亲族都在,还有文箴、高颖等人。我去到的时候,许多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少夫人来了。”郭夫人头上缠着额巾,穿着素袍,不着脂粉,显得形容有几分憔悴,却仍有精神。她倚着凭几,神色慈祥地朝我招招手,“过来坐在此处。”
我依言过去,向她行礼,又与魏昭及几位族中长辈见过礼,在郭夫人的右边下首坐下。
魏昭亦一身布衣,似乎操劳太过,眼眶有些深陷,一双眼睛显得更是深沉。
郭夫人看着我,叹口气,神色悲戚:“可怜我这儿妇贤淑知礼,又正当年轻,竟遭此噩耗……”说着,她掩袖拭泪。
一旁的张氏忙连声劝慰。
我低头道:“姑氏节哀。”
郭夫人叹一口气,拉过我的手,抚了抚,又转向堂上众人,神情恳切:“诸位公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