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彪站起来说:“我可真是不好意思。”
那女孩子早把这个不好意思的人,领到里面的包房去了。
这个女孩依然站在张子健的面前,张子健问:“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
“你的朋友都进去了,你怎么不去?”
张子健笑了笑说:“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们是自己花自己的钱,他有钱,我没钱,知道吧?我才上班没几天,我哪来的钱去按摩啊?再说我的身体天天锻炼,用不着按摩。”
那女孩噗嗤一笑说:“一看你就是小年轻的,什么都不明白,你以为按摩真是按摩啊?其实是干那事儿。”
张子健也能猜到这点,只是不明白他们这些术语,就说:“老妹,我求你还是忙你的吧,你在这里我晕的慌。”
“哈,那我就叫你好好的晕一下。”
那女孩猛地跳到张子健的面前,呗地亲了他一口,手也没闲着,顺势朝着张子健的下面伸了进去,穿着短裤,十分的方便,如入无人之境,把张子健的东西实实在在的抓在了手里,张子健刚要骂什么,女孩又捂住他的嘴说:“现在更晕了吧?我可是摸着你了。拜拜。”女孩风似的飘走了。
张子健无耐地骂了一句,可也真是没办法,这些丫头干这个,就什么也不在乎。
又来了几拨,都被张子健没好气地拒绝。
好在熊彪耽搁的时间还不长,二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张子健也没问什么,但熊彪却是非常满足的样子。
“你今天可是破费了,但我是不会让你白破费的。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实在人,不是小家子气,你干好那天,我也有出头之日了。”
张子健心想,等我干出名堂那天,你就更到混日子的年纪了。他对熊彪今天这样的做法虽然理解,但并不赞同,这是没把他这个当小弟的放在眼里,居然公然赞在他的面前,去和小姐鬼混,尽管是自己买单,却觉得熊彪虽然有头脑,却不是可用之才。
但他现在用的不是他的才,而是他的脑子,于是就说:“哪里的话,我还是你的老弟,还要好好的打磨啊。”
“在我跟前你就别谦虚了。放纵是让人难以接受,但谁也不是天生就放纵的,总有个机缘,对于我来说,我看不上他们,却又在他们的控制下讨生活,因为我不在这个大院混,就没有我生存的空间,这样想来,我也就满足了,是不是?”
“说的在理。”张子健鼓励着。
熊彪上下的东西都得到了满足,终于说:“如果要是光想着干点事儿,自己不想往上爬,我劝你还是不要干。知道为什么吗?光干事,没有个人的,就是被领导们利用,被同事们鄙夷的人,你可能会出名,但你什么好处也捞不着,最后你背上沉重的负担。孔繁森,蒋筑英这样的人怎么样?干事干的,自己什么也没捞着,到了把自己干死了,而那些当官的,就拿这样的人搞宣传教育,你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你想卸都卸不下来了。”
“是的,说的不错。”
在学校的时候,经常来这样那样的演讲团的,听到这样的演讲,他也热血,当过去了,他又一想,那些真正掌握着权力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他们是不会做的,他们会让受宣传的人去牺牲,而他们自己绝对不会去牺牲,他们还要享受权力给他和家人带来的幸福和快乐。
“所谓的为官之道,就是让别人去牺牲,而自己要好好的活着。只有在官场上生存下来,你才能有升迁的机会,你被人化成了另类,不在那些当权者的眼里里,你什么也不是了,前途断送了,就等于死了,就像我这样的,没人管我,你就是这个大院里垫底的人。大家看到的都是那些手握重权的人,但这大院里近千人,手握重权的人也就那么十几个,绝大多数不还是给他们垫底的人吗?现在他们给我开支,反正这钱也不是他家的,就当我是那个大院的垃圾了,而这样的垃圾越多,越是能让他们安稳的掌权,因为我们是与世无争的。”
张子健想,熊彪说的没错。他认为,在这个大院里,真正手握重权的不是十几个,而是就那么一个,那就是齐官亮,其他的人,都是给他垫底的,即使不是垃圾,也都是众星捧月,月亮的光辉,让星星黯淡。
“接着说。“
熊彪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文联是个什么东西?在这个大院里,就是排名最后的垃圾,就连总务科信访办这样的部门都不如,别看我们会写点东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擦屁股纸,就是狗屎,自己还拿着当着屄宝似的。”
张子健说:“你把我们说的可是够惨的。”
“要讲在这个大院里,人们看上写东西的人,那是秘书,书记的秘书。我们这些大手?他们写好一个材料,可以用上一辈子,每年都是旧瓶装新酒,但是人家就是吃得开,因为他们在领导的周围,是领导离不开的工具。但到了文联,也包括我的党史委,就跟你所在那个小楼似的,不管你重新弄得多新鲜,也跟权力没关系的。要想靠写字混出名堂,就要进办公室给书记当秘书,但就你我来说,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张子健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你的前途是什么?无非就是个文联主席。当上了文联主席,也就到头了,你永远进不了县委班子,永远干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