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切后,唐萍真是绝望无比,她放下王伟给她说徐大恒透露的电话内容,感觉自己居然计划局从来没过这些人会有这么险恶,而自己还没步步小心翼翼,真的怎么能还区政府里混呢?所以也有就了必然的落入这个连环套中。
再仔细想想,吴津在区里这样飞扬跋扈了n年,要不是今年因为西森煤矿这块地出事,吴津说不定已经升得更高了,她之前为了在计划局一人独大,赶走了前任局内书记,自己以局长兼副书记独搅大权,从她对唐萍的几次三番加害也可以看出她的阴险万分,也难怪计划局内内斗不止。而其它两位张子峰和周冰冰,耍阴谋诡计的手段也像是得了吴津真传,她难怪她们才能深切地带入那个圈子,和吴津一会好不会不好都彼此谁也离不开谁,而这些,唐萍做不到。
想到这些,唐萍的头都大了,大脑充盈着,好像整个脑袋变大了,就要爆炸了一般,这时,唐萍的手机嘟嘟嘟地响了起来,是短消息。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告诫着她须对政坛混迹已久的老资格殷勤,使其不觉你右。切记在她们生日或家里家里有事那天起个大早登门拜贺说些叫老寿星高兴的话或许对其家事忙前跑去,并臭骂那些迟迟不露面的同事或其它不尽孝的人忘恩负义;须对局内冒出头的有底子的新人百般交心,使其不觉你“左”。切记在收到她们的有什么上升空间的时候立即打电话表示祝贺,臭骂那些领导不长眼晴,这么才华横溢的人只给升了这么一小点,简直不会用人云云……
看着这些,唐萍心想自己都没有做到,只是凭自己的肉0体去拉拢这些男人,而自己的身体竟然敌不过对吴津这些老资格对高官的殷勤过、自己不像那些马屁精随时关注领导的生日或她家里有什么事,自己跑前跑去,忙个不停地捧着她,自己还感觉这个领导这里贪那里贪的,那当然不会被吴津看好了;对于张子峰、周冰冰这些在局里有前途的自己也没有去和她交过心,仅是工作来往,也没有特别地赞扬过这两同来的的才华和能力,反到是处处和她们争,难道自己最终会沦落到被局里这些连环计圈着整了……
唐萍的头脑晕迷着,她像受了刺激般蜷缩在被子里,不知所措,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在梦想,她梦到了一只黑熊。
黑熊是唐萍小时候第一次去动物园看见的,黑熊被关在一个露天的圆洞底下,洞口四周有平铺的铁栅栏围在四周,小小的唐萍就爬上去,从平铺的栅栏下可以清楚地看清黑熊了,黑熊正张着大嘴,嗷嗷地叫着,小唐萍一惊,身子一滑,差点就要掉下时,被弯过身子进来的一只大手一把猛地抓住。
“这里不准爬的,乱爬可以吗?掉进去,要被黑熊吃的!”这是一个长得也像黑熊状的黑叔叔。
唐萍妈那时还在,紧张地不停地谢谢黑叔叔,黑叔叔放下小唐萍,给她们讲了一个故事:“我给你们讲一个那个时期的事情啊,那是真事。那是当时我们城市的动物园里只有这一一头黑熊,当时是动物园的一宝,按规定供给肉类,即使灾荒日子。但是我们那个饲养黑能的饲养员,可能是饥肠辘辘,有一次,就把给黑熊的肉自己给私自截留一些。但是那只黑熊像中知道饲养员偷吃了它的那份,或者也是嗅出她身上有了吃肉后的香味,在一次饲养员进洞里投食的时候,它竟然把饲养养给活活撕碎,差一点吞进了肚里,就是这一只黑熊……”
“人要吃熊,熊要吃人!”唐萍喃喃地念着,她进入了梦中:她看见她的头顶悬着一盏15瓦电灯泡,投下微光。脏碗都泡在炒菜用的大铁锅里,水是凉的,炉火已灭了,烧热水费煤,好在碗筷几乎没有油腻。母亲说:我们穷归穷,但我们得干净。每隔半月或二十天,就用碱清洗碗筷,木锅盖和灶前的竹桌子。
“妈!”你在哪里?唐萍在梦中叫唤着。
她又变小了,变成了一个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她们去参加斗争展览馆,里面有反动派对革命人民用酷刑的刑具、战士血肉模糊的照片,还有许多被枪毙坏份子可怕狰狞的照片。
“我要好好做人,现在和平时代,没有战争了,可是为什么我们计划局却如同打仗一般,全都对付着我,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呢?”唐萍对着天发问了。
“我们要注意,时刻警惕,有很多国民党的残渣余孽改头换面,要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对那些在阴暗角落偷偷摸摸鬼鬼崇崇的人,要赶快去派出所赶快找党支部报告。”一个高声大喇叭在叫着。吓得对着老天发问的唐萍赶紧低着头,她在头上戴了一个帽子,遮住脸,阴暗的天色下,好像自己就不是一个好人。
“不要去想那些大道理,就过好自己的平凡小日子吧!”唐萍又对自己说。
可是,马上,她又听到一句尖锐的叫声:“关心,你睡觉还开着15瓦的灯吗?这个月电费肯定贵到几十块上去了,”唐萍的声音又尖又响,又气粗理壮。唐萍姨传来哈哈哈的笑声。
周功立出现了,辛正福……接着是雷建彬,还有徐朝伟,一下子,他们全都变成了血淋淋白花花的脑袋,上面挂着黑糊糊不知什么东西,大声说着唐萍,唐萍,你往哪里躲?你往哪里躲?我们绝不会饶过你的……
“不……你们不要逼我……哦……哦……哦